更何況,他還造成了周慕景對自己的誤會。
所以,她不會去想,也不願去想。
坐過三站路,瑾慎終於意識到自己坐錯了車,悻悻然下了站臺。
在站牌下細細研究了一番,發覺此處沒車直達回家,她肝顫著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司機師傅竟然嫌棄那地方路小難開,很乾脆的拒載了。
這個時候,瑾慎無比的想念周慕景以及——他的車。
心有旁騖(改頭換面)
回到自家單元樓下時,如願以償得碰上了裴墨。
呃,她怎麼會用如願以償這個詞?
看著月色下裴墨俊逸的眉眼,瑾慎暫時將這個莫名的問題拋到九霄雲外。
守株待來了某人,他唇邊逸出一絲淺笑。眸底似是融進了月華的盈盈碎光,語氣如煙波籠罩的水澤,輕軟飄忽,“你終於回來了。”
彷彿他已經在這裡等了許久。
咯噔,瑾慎心下一抽。
在離他一米左右的地方站停,她戒備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眸中有一閃而逝的狡黠,“於情於理,昨晚之後,你都得給我個說法。像是今天這樣不告而別什麼的,實在不是負責任的表現。”
咯噔,心下又是一抽。瑾慎很想就這樣原地抽昏過去算了。可惜她身體素質太好,嘗試了許久,抽昏是沒有的,凍昏還是有些可行的。
老孃就是玩了你又怎麼樣?
氣血上頭,她幾乎就要把這句話吼出來了。
臨了,還是道德佔據了制高點。她一臉悲苦,氣若游絲:“你到底要我做什麼,說。”
“是你要我說的。”月色下,裴墨的笑容詭異的妖豔:“蘇瑾慎,我有些事想和你談。”
“談什麼?”她心下鼓譟,全身緊繃到了極點。
“戀愛!”他說。
那種淡定的語氣,好像自己說的是今晚太陽很不錯之類的笑話。
面對這樣的表白,瑾慎能做的只是瞪眼張嘴做痴呆狀。直到他又一次俯□來,潛意識裡覺得,這樣是不對的。所以,瑾慎先一步扭過臉去,“我有男朋友。”
察覺到她的抗拒,裴墨也沒再勉強,微微退開一步。
“這是你最終的回答?!”對著月色下瑾慎漠然的神色,他自嘲的笑了,“很抱歉,冒犯了蘇小姐,以後都不會了。”
目送著凱迪拉克的車影逐漸遠去,眼前浮起了一層模糊的水霧。
此時,瑾慎終於等到了周慕景的回覆。
“我上午手機沒電了。” 他直接撥了電話過來,並且表示:“你的簡訊我想我沒收到。”
瑾慎握著電話的五指不自覺的收緊,有些哽咽;“哦。”
聽出她聲音中的異樣,周慕景在那端輕道:“給彼此一點時間好嗎?”
這個世界上,並沒有這麼多生來就相契合的戀人。所以,要給彼此時間,來適應,來磨合。
“好。”心下突然湧出無以名狀的愧疚,為自己剛剛的動搖和不確定。
身兼發小和竹馬雙重身份的左浩得悉她的決定,自然發表了一番感慨,“經濟學有個理論叫做權衡取捨。結合機會成本來考慮的話,裴墨明顯比周慕景更值得選擇。當然我不是說周慕景不夠好,但是你說你,難得有機會拿了張大獎彩票,臨門竟然主動扔了。真是暴殄天物啊,啊,啊~”
盯著他唱作俱佳的神色,瑾慎挑眉,“看你這麼緊張的樣子,左浩,你該不會是暗戀他吧。”
左浩正喝水潤喉,為此嗆的巨咳不止,只能怒視瑾慎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慨之意。
瑾慎還是良善的孩子,自知失言,遞了紙巾給他,“擦擦吧,標點符號別亂噴,不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