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收到左浩的白眼,她竟然欠抽的笑了,“有沒有聽過樂極生悲。我覺得,人生在世還是實際點比較好。”
裴墨的父親位高權重,母親知書識禮,姐姐姐夫也俱是人中龍鳳。這樣的人,不說是天之驕子都算浪費了這個詞。
灰姑娘之所以有機會進入皇宮,是因為本身就是個貴族,才有機會接到王子的請柬。只不過剛好點背,碰上了個歹毒的後媽,物質供給上匱乏了些。
反觀瑾慎,家世普通。即使父親離異再娶的後媽,也溫順的和個綿羊一樣,因為不會生育,對難得回家的瑾慎頗多關愛。
所以在先天上,她就已經喪失了躍上枝頭的可能性。
聽完她的分析,左浩嗤之以鼻,“你就在這裡編吧,蘇瑾慎,我看你現在整個就是一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臭狐狸。”
“臭狐狸罵誰呢?”瑾慎拍了桌子。
“臭狐狸罵你呢!”
於是,可憐的左浩又把自己繞進去了。
其實瑾慎現在對裴墨的感覺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再看到他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方面卻又會不自覺的關注他的訊息。祁萱和司徒老闆偶爾言談中帶到的訊息,她都能敏銳的察覺。
明明說過要和周慕景好好開始,結果自己並不能真正的投入。這種情況讓一向以安分守己溫柔賢良標榜自己的瑾慎很是煩惱,為了減輕面對周慕景時的負罪感,她偶爾也會選擇獨自搭公交車上班。
這世界上的鴕鳥太多,沙子明顯都不夠埋了,伸個腦袋進去說不定都能撞上個把同伴。
所以,瑾慎早起擠公交的時候撞上了沈薇。
揹著愛馬仕的包包擠公交這種事情,瑾慎只在報章雜誌上見過,像是沈薇這樣大咧咧上演的真人秀倒是第一回撞見。
“嗨!”沈薇主動向她打招呼。
“你好,那個,你坐。”瑾慎扒拉下臉上的大圍巾,忙不迭站起來讓座。她比沈薇早幾站上車,很榮幸佔了個位置。
“謝謝!”沈薇已經被人滿為患的車廂擠怕了,沒有推辭的在瑾慎讓出的地方坐下,俏皮得吐了吐舌頭,“我好久沒坐公交車了,想不到這麼擠。你每天都這樣上班嗎?真難為你了。”
瑾慎抓著頭頂的扶手保持平衡,被她眼神中來自上流社會的同情生生驚出一頭冷汗,“還好吧。”
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依然滿目驚愕,“怎麼會還好呢,這裡面的空氣這麼渾濁。人也是三教九流什麼都有,說不定還會被人——性/騷擾。”
瑾慎囧了,憋了半天不得不轉移話題:“那你今天為什麼會來坐公交車?”
沈薇精緻的小臉浮起一抹堅毅,沉聲道:“我不想讓他以為,我就是溫室中的小花。”
“所以你跑來坐公交車?!”不用問,瑾慎就知道,她口中的他,就是裴墨。
那一天的最後,他叫她,蘇小姐……
公交車司機突然一個急剎車,身後的人由於慣性撞上來,瑾慎拉不住,胸部硬生生和車窗玻璃來了次0距離親密接觸。那結結實實的撞擊,疼得她幾欲飆淚。
“你沒事吧!”沈薇扶了她在位置上坐下。
胸腔處的巨痛讓瑾慎說不出一個字,只能擺手示意。
所以說,這人倒黴起來,坐公交車都能吐血。
下班的時候,周慕景照例來接她。
車裡暖氣很足,儀表臺上放了只太陽能的點頭娃娃。瑾慎好奇的伸手去觸,“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種東西了?”
“從你開始的。”周慕景輕笑。
“我頭哪有這麼大?”瑾慎不滿他的比喻。
“這樣啊,但是我這裡有個動物我覺得挺像你。”周慕景一手執方向盤,一手在椅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