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
不過在轉頭一想,郭守雲又釋然了,什麼身份地位啊、意識形態啊,這些對自己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成未來地媳婦不要太有野心就好,女人嘛。相夫教子、恪守本分,做到這一點也就成了,其它的都無關緊要,只要守成喜歡,哪怕是一個乞丐。他郭守雲也絕不說什麼二話。
可這話說回來了,面對眼前這個機會,郭守雲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離開的,他得和這個高麗雛多接觸接觸,看看這個女人的秉性如何,然後再考慮是不是給她與守成進一步接觸的機會。
不得不承認,在守成婚事問題上,如今的郭守雲已經魔怔了。只要弟弟和哪個女人一接觸,他那雙眼睛就帶上色了,一門心思地琢磨人家夠不夠資格做自己的弟媳婦,卻從不考慮人家願不願意的問題。從這一點上看。大資本家就是大資本家,無論掩飾的多麼好,那份可以隨意操縱別人命運的理念,郭守雲也終究還是有地。
“睡醒有一會了,肚子也不餓。”擺擺手。郭守雲毫不理會弟弟的暗示,他隨口說了一句。而後就上下打量著李聖研說道,“聖研,哦,我這麼稱呼你不唐突吧?”
不知為什麼,被郭守雲的目光盯著,李聖研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她覺得那種眼神極富穿透力,甚至能夠貫穿自己心肺。
帶著那麼一絲忐忑,李聖研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介意。
“呵呵,那就好,不瞞聖研你說,你長得和我那個遠在國外的妹妹,實在是太像了,我一看見你,就有一種親近感,”郭守雲在說謊,真話是,他一看見人家就起了殺機,“所以呢還有守成,都希望能和你交個朋友,嗯,真正的朋友。”
說著這麼一句“真正的朋友”,郭守雲還似有意似無意的瞟了一眼守成,他現在自己說出這一番話之後,這位傻弟弟明顯有了一絲侷促,嘿嘿,這小子有企圖,他心虛了。
現在郭守雲不怕弟弟有企圖,就怕他沒企圖,對於自己這個做大哥地來說,弟弟看上什麼樣的女人都沒關係,只要別是菲爾娜,這個菲爾娜過於強勢,為人不安分,有這樣一個弟媳婦,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郭守雲先生,你說的剛才我已經聽守成談起了,”對於李聖研來說,她時下的心情有些矛盾,一方面呢,她覺得像郭守雲這樣地人,並不是自己應該去接觸的,他們是資本家,徹頭徹尾的資本家,這要在朝鮮國內,那是要被揪出來打倒的。可另一方面呢,她又有著幾分欣喜,事實擺在眼前,她還需要在蘇聯學習一年呢,而在這段時間裡,有郭氏兄弟這麼兩位朋友,至少自己能多上一份照應。當然啦,李聖研不知道的是,她所認為地這兩位資本家,即便是在朝鮮國內也不可能被打倒,因為郭守雲在起家地時候,就已經同朝鮮北部的軍方要員有了接觸,那些滿口喊著“無產階級大團結萬歲”地將軍們,在為郭氏兄弟的走私貿易提供便利的同時,也著實的得了不少“大團結”。而李聖研同樣不知道的是,有郭氏兄弟這麼兩個朋友,她在蘇聯的學習階段,絕不是得到一份照應那麼簡單,她將在今後徹底體驗到資本家手中的無盡能量。
怎麼說呢,李聖研並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勢利女人,但是作為一個人,她就擺脫不了趨吉避凶的本性,一份天大的好處就那麼活生生的擺在面前,又不用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誰會平白無故的繞開它?
郭守雲對人性的把握已經到了一種爐火純青的程度,他之所以知道自己會被李聖研認出來,還這麼公然出現在她面前,那本身就是一種試探。話說,如果對方上來就著力巴結他,低三下四的恭維他。那這個人要不得,她沒人格。換一個角度看。如果她一味的牴觸自己,甚至不依不饒地惡言相向,那這人同樣要不得,太虛偽,脫與人性本能反應之外的嬌揉造作絕不是什麼個性,那都是大虛偽地表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