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罷,笑得我快動不得了。”
“嫂嫂方才說的是什麼?”趙燕好沒聽懂,“韓家姐姐明年也要成親自然是大喜,那雙喜是什麼?”
綺年笑著看了她一眼。若換了秦王妃,怕就要說姑娘家不該聽這些話了,不過綺年倒覺得無妨,都是已經在議親的姑娘了,聽聽又怎樣:“說是與你說,可不許告訴人去。就像上回在張家一樣,不許說出去。”
趙燕好連連點頭:“我不說。”上回在張家與小黃狗玩耍,張執和張授雖然站得遠些,但也是在院子裡。張授還好說,不過十二歲,張執卻是十七歲的少年郎了。西北風氣略開放些,張家人並未覺得有什麼大不妥,但在京城之內就要算是違了規矩見了外男了,因此姑嫂兩個有志一同地把這事隱瞞了過去,連小黃狗都不曾提起過。
綺年湊到她耳邊小聲道:“雙喜,自然是娶進門的兒媳婦有喜也算一喜,且是大喜呢。”
趙燕好瞬間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看了綺年一年:“我原不該問的……”
綺年一笑:“你也不小了,偶爾聽得一句半句倒也無妨。走,進去罷。”
“會不會還遇到張二姑娘……”趙燕好摸摸頭髮,“上回她就纏著我問縣主的事,又看著我頭上的釵子稱讚,好在還沒開口討要……”
綺年嗤笑了一聲:“所以才讓你就戴一件貴重的壓壓場子,她再怎麼也不好開口的。以後這種事你也莫要臉皮太薄了,不管她是要借要看還是要拿,你只管裝聽不懂,她稱讚你便謙讓,若當真厚著臉皮開口要了,便說是父母所賜,不可贈人。”
兩人說著話進了韓家後院的客廳,果然第一眼就看見冷玉如帶了張淳張沁,綺年不由得一笑,轉眼卻見林夫人帶著林悅然也在席間,便叫趙燕好先去冷玉如那邊,自己過去與林夫人見禮。
林夫人倒還是那樣子,見了綺年便道:“你也好些日子不過去了,悅然總唸叨著你。”
綺年看林悅然真是比從前消瘦了,想是心結至今未解,便拉了她的手道:“只是沒有時間去問候伯母,過些日子下了雪,我們院子裡梅花開了,我請妹妹過去賞花。”
林夫人嘆道:“你如今不是在自己家裡了,哪得那般自在呢,若十分不便就罷了,只是悅兒這些日子總是悶悶的,在京城裡又不認得什麼朋友,想人來說說話呢。”
綺年忙笑說不礙:“既這樣,讓妹妹過去我那邊兒坐,跟我那小姑說說話可好?”
林夫人欣然道:“那自是好的。只那兩個姑娘是誰?”
綺年轉頭看去,笑道:“是張少將軍的一個親妹子和一個堂妹。張少將軍的夫人便是我在成都時的好友,因此相識。”
林夫人沉吟道:“便是恆山伯府收的那位義女麼?倒是在恆山伯府裡不常見著。”
綺年笑道:“可是伯母方才說的了,出了嫁哪裡還有時間去伯府呢。”攜了林悅然就往那邊走。
才走幾步,林悅然就悶聲道:“周姐姐,我娘這是給我哥哥找嫂嫂呢。”
綺年似乎記得林家大爺是成了親的。林悅然低著頭道:“我嫂嫂孃家在廣西,我們來京城的時候她就病著不能來,上月廣西來了信,嫂嫂過世了。如今我哥哥二十六了尚無兒女,想來我娘急了。”
二十六沒兒子,這在古代也實在算是大事了,像韓兆和趙燕恆這樣二十五六了才成親的實在是鳳毛麟角,大部分男人在這個年紀至少都有一兩個孩子了。綺年點點頭:“這也是應該著急的。”摸摸林悅然的頭髮,“你也該把心放寬些,不說別的,今日既出來了,就歡歡喜喜說笑半日再回去。我那小姑是個好性子的,你與她說說話兒,莫再想從前的事了。”
一時客人絡繹不絕地進來,韓嫣今日也在後頭忙個不了,只捉著空兒跑來跟綺年和冷玉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