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面遊弋攔截。
杜馬和杜勃格沒有辜負富蘭克林的厚望。他們立即就投身於美洲殖民地的事業中來了,杜馬還成了大陸會議駐荷蘭的正式觀察員。但他們的訊息在幾個月以後才到達大陸會議。在那以前,大陸會議猶豫了一段時間後,3月3日表決透過決議,派西勒斯·迪安——康涅狄格新近派出的會議代表——任駐法國或任何其他可以向聯合殖民地提供援助、願意和它友好通商的國家的大陸會議代表。迪安隨身攜帶了富蘭克林為他寫的介紹信(一份外交書信的代表作)和富蘭克林寫給巴黎所有朋友的信。
富蘭克林將要投身於之的美國外交事業就此開始了。
★“不可能再回英帝國”
1776年2月27日,富蘭克林辭去了賓州公安委員會和賓州會議中擔任的職務,這是因為他忙於大陸會議和眾多新委員會的工作使他的眼睛過於疲勞,夜裡不能寫東西,也因為在冬季的幾個月中,富蘭克林已無暇兼顧這兩方面的事務。他已經於15日接受了大陸會議的委派,前往加拿大爭取法屬加拿大人對英國殖民地的支援。
當時,加拿大的事務如同一團亂麻。只要英軍據有魁北克,駐守在聖勞倫斯的各個堡壘中,便總會威脅到聯合殖民地的事業。因為他們可以沿河上溯到張伯倫湖、喬治湖,然後順哈德遜河直搗紐約。華盛頓曾派遣兩支輕裝部隊開往加拿大,但在進攻魁北克時遭到失敗,蒙哥馬利戰死。儘管本尼迪克特·阿諾爾德的部隊留駐那裡牽制魁北克的英軍,但他的軍隊現有的裝備不足以度過加拿大的冬季。在疾病、寒冷、飢餓威脅下,軍紀渙散計程車兵對法裔加拿大居民時有騷擾。這支軍隊的所作所為打亂了大陸會議對加拿大的戰略考慮。
1775年,當大陸會議敦勸法裔加拿大人參加革命時,當年英國殖民地居民由於反對1774年的魁北克法案而對天主教會持有的偏激態度和做法,還使這些加拿大人記憶猶新。這些居民得以從法國貴族的統治下改歸英國人管轄,已經感到滿足了。他們大都是農民——各種各樣的農民,但他們中的領袖都不同情英國殖民地的人,或不相信他們的諾言。2月14日,富蘭克林的外務委員會報告說應當派出代表向當地居民對時局作些解釋。這就是富蘭克林此行所負使命的由來。和他同行的有三人,其中只有塞繆爾·蔡斯是大陸會議成員,查爾斯·卡羅爾作為第三代表,是一位富有而且有影響的天主教徒。約翰·卡羅爾,一位天主教牧師,作為使團的副手一同前往。兩位卡羅爾都是在法國受的教育。
3月的最後一個星期,赴加拿大使團上路了。他們一路行至紐約——波士頓被英軍劫掠一空,華盛頓的司令部已遷往紐約,兩天後又乘船前往奧爾巴尼。第二天,在經過聖安東尼斯諾斯時,一陣暴風撕裂了他們的主帆。航行了一夜後,他們在早晨才抵達奧爾巴尼。紐約大陸軍司令菲利普·斯凱勒迎接了他們,並把他們帶到了離城一英里遠的他的住處,然後吃飯、休息。在奧爾巴尼停留了兩天,4月9日,他們和斯凱勒一家一同出發,乘車向斯凱勒的駐地薩拉託加而去。
薩拉託加正是銀裝素裹,積雪深達6英寸。使團在那裡住了1個星期,躋身於當地的社交活動中。只有富蘭克林感到疲憊不堪。他於15日寫道:“我正在前往加拿大的途中,被湖面的現狀——湖上那些不化的冰阻塞了航道所滯留。我開始擔憂,以我的年齡,我是承擔了力不從心的使命。因此我坐下來給幾位朋友寫信,用訣別的方式寫信”。當時,他已70歲了,其他幾名成員最年長的也不過四十出頭。
翌日,他又和同伴們一道出發了,他們將深入到他未曾涉足的美洲那蠻荒的不毛之地。他們吃力地划著船,溯哈德遜河而上,4小時只前進了7英里。當晚,他們宿於愛德華堡的一家邊境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