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尷尬地繼續收著東西,而他嗯了一聲好像就走了。
我努力地平復我自己的心情。
忍不住,我卻還是有些許詫異。
不得不說,這似乎是這些年來,我第一次看見泛夜的目光裡沒有一丁點的偽裝,但是,我所看到沒有偽裝的那些東西,卻讓我感覺不安。
我不禁回頭,雖然我知道泛夜早就走了。
“呃。啊”我只望了一眼便慌亂了,七手八腳地把一些女性衣物埋在我剛剛整理好的衣服下面。
滿目荒涼誰可語(2)
顯然我這小動作被千梟看到了,他直直地站在門邊,眼神卻不免顯得有些詭異,總是盯著那床衣服…
“你怎麼來了。”我趕忙側了側身,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他的視線。
“要啟程了。”他淡漠地說了一句,眼神最後停留在我的床鋪上幾秒,便離開了。
確認他走遠,我的心才撲通一下落回原處。
用最快的速度將衣服打包好,我很瀟灑地將它固定在我的背後,免得待會兒又突然竄出個對它們有興趣的人來。
等我急急趕下去時,千梟,泛夜和其他一些應該是跟著千梟一起來的人早已經各牽著一匹在等候著。
我稍顯抱歉地對他們笑了笑,可是卻沒有一個對我賠的笑有一丁點反應。
尷尬之餘,我只好四處張望著尋找我的坐騎。他們每個人都有,不可能就讓我一人當走路司令吧。
但遺憾的是,我確實沒有發現有空餘的馬匹。
我可憐兮兮地朝泛夜望去,用眼神詢問著怎麼回事。
然未等泛夜作答,一隻牽著韁繩的手卻橫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點不解地順著那隻手看向了它的主人,也不去接他手上的馬韁。
千梟不知是被我看毛了還是手舉僵了,手抖了抖好像是要收回馬韁,說時遲那時快,我頓時便似乎明白了他是要將他的馬給我,我一個眼疾手快就拉住了他的手。
奪過馬韁,不勝愉悅的我顯然是忽略了那已經不止一張的黑了綠了的臉。
“謝了。”
我跑到馬的面前高興地摸了摸它的臉,又輕輕地拍了拍它的背。
這是我第一次騎這裡的馬,也許有點過於興奮,我完全忘記了我現在的身份。
“咳咳。”一旁的泛夜輕咳。
我才稍微回過神,轉了轉眼睛瞄向千梟。
在他撲朔迷離不知何意味的眼神中,我的心咯噔地停了一下。
我趕緊轉身背對他,懊悔地皺了皺整張臉。繼續若無其事地給馬兒拍背。
實話說,這匹馬真的很漂亮,特別是額前那個特別規整得猶如人工記號一樣的白色三角,和它黑色的毛色映得格外的和諧。
雖然我並不是伯樂,也不會相馬,頂多也只是在蘇昌茂比較有空的時候會跟他去郊外的馬場逛逛。但即便是這樣,我都知道,它絕對是好馬。
其實我不自覺地將眼前這匹馬和蘇昌茂的安利比較起來,雖然它們的毛色是相同的,但再怎麼說,安利怎麼看也像是生養在莊園之中的觀賞物種,而眼前的,則看起來更有野性。
“它叫什麼?”我按耐不住好奇問道。
“疾風。”依舊是淡漠地彷彿整個世界都不在他眼中的語氣。
當然我毫不在乎,我現在只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那它以後是我的了嗎?”
“是的。”
“好!”我興奮地大聲一叫,卻突然想起現在是午夜時分,又趕忙壓低聲音。“那它以後就不叫疾風了。”
未等別人作出反應,我一拍馬的屁股,莊嚴地向全世界宣告。
“它是驚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