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也喜歡東京,不過是喜歡現代的東西,那種古老、形式化的東西不適合我。”說著,他又吐出煙霧。
“令尊生前是否有交情較親近的朋友?”
“沒有,都死了。”
繼續單獨偵查 (2)
吉敷只好回撥查一課,才剛坐下,電話響了,是藤枝市警局打來的。
“請問是一課的吉敷先生嗎?”
“是的。”吉敷回答。
對方自稱是藤枝警局的小川:“關於你所提之事,有關昭和三十六年的行川鬱夫事件之調查資料已經銷燬了。”
“哦,是嗎?”
“地方法院那邊或許還儲存有公開審判的資料。”
“當時負責承辦行川事件的便山先生呢?”
“便山課長已經屆齡退休。”
“什麼時候?”
“這個,可能將近二十年了。”
“現在是?”
“現在也居住藤枝市。仍會參加藤枝市警察友好會之類的聚會。”
“謝謝你。也許此後還會有事請你幫忙,屆時務必多多指教。”
“行川事件是怎麼回事?”
“行川鬱夫上星期的四月三日又在淺草殺人。”
“哦,是嗎?”
“行川居住那邊時,對他很瞭解之人你知道是誰嗎?”
“這……都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我一下子也想不起來。”
吉敷想:若是便山應該會知道吧!
“我知道了,非常謝謝。”
“別客氣。”
“對了,你知道藤枝市政府的電話號碼嗎?”
“知道,請稍候。”
“麻煩你了。”
之後,吉敷打電話至藤枝市政府戶政課,查詢行川鬱夫的本籍是否仍在該市的什麼地方。結果,對方回答:“有”。
“有?”吉敷忍不住提高聲調。
“是的。”戶政課員說,“本籍設在此地,目前的住址也在這裡。”
“目前的住址?這麼說,現在是有他的什麼親戚住在那邊?”
“不,目前是空屋。”
“行川有房子……”吉敷喃喃自語了。這實在出乎他意料之外!在藤枝市有房子,那麼,行川鬱夫為何要在淺草當遊民呢? 何況,他在藤枝市不也是遊民?既然有房子可住,為何要這樣做呢?
“目前的住址和本籍所在地不同嗎?”
“不,是同一地點。要念給你聽嗎?”
“謝謝。”
“藤枝市上新田町一三0八。”
“這個上新田町是?”
“在山上。”
“行川的家人如何?”
“只有父親善次和他兩人。善次昭和三十六年十一月死亡,是明治四年出生的。”
“那,行川的母親呢?”
“戶籍上並未註明,或許是善次在外面的私生子也不一定。”
“是嗎?沒有妻子嗎?”
“是的。”
“麻煩告訴我,父子兩人的出生年月日。”
“沒問題。善次是明治四年二月十四日,行川鬱夫是大正九年七月十四日。”
“我知道了,謝謝。”
之後,吉敷想整理一下思維,外出呼吸新鮮空氣。他走出警視廳正門,穿越馬路,沿著皇居的城壕朝日比谷方向走去。
鎮日晴朗的一天即將過去,如同在宮古感受到的一般,風開始稍稍帶有寒意,壕溝水面波紋粼粼。
皇居的石牆泛黑、生苔,但是覆滿石面的綠色藤蔓植物卻鮮嫩蓬勃。
車流亮起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