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忌不敢再靠過來。李鸞兒就這麼提著留王警戒,且等著她帶的人都爬上城牆,李鸞兒才大笑一聲,提著留王腳下一個用力已經衝到牆城上頭,不待那些人反應過來,李鸞兒這方的人就如下餃子似的跳下城牆出城而去。
城外埋伏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但見人影重重,再瞧的時候已經不見蹤跡了。
不說留王這邊的人如何的捶胸頓足,如何的出城追擊。
只說李鸞兒帶著留王並沒有順著官道走下去,而是帶著人馬上進了山林中,他們打算在這裡呆上幾日,且等著留王的人追遠了再行撤退。
山林中早就被李鸞兒和她手底下的人做了整理,已經弄出幾間小茅屋,又放了一些糧食還有鍋灶,住上幾日倒也是使得的。
李鸞兒提著留王進了一間屋子,將留王扔到床上,拿了一顆藥丸塞進他口中:“這藥對你倒也沒什麼壞處,只會叫你渾身無力罷了,你這些天老實些,也能少吃些苦頭,若不然,不死也能叫你退層皮。”
留王笑笑,那上挑的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看著李鸞兒:“你放心,有你在的地方我必老實的。”
他轉眼間去瞧李鸞兒白嫩如玉的手:“只我胸口疼的緊,你若給我揉一揉,我會更加老實。”
李鸞兒幾乎想一掌將留王拍到牆上去,只想著京城的官家還等著她帶留王回去,便忍了怒氣:“我去弄些吃食。”
說完話,李鸞兒叫進一人看著留王,她則帶人打了幾隻野兔野雞烤來吃。
待到了第二天夜間,留王吵著要見李鸞兒,李鸞兒雖然不耐,可還是見了他。
此時的留王雖然衣裳發煞,頭髮凌亂,臉上髒汙,可身上帶著的那股子貴氣實實在在的沒消掉分毫,且一雙眼睛更形明亮,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邪氣。
他看李鸞兒的時候,李鸞兒只覺他一雙眼睛能將人看個透透的。
“你有何話說?”
李鸞兒坐下問了一句。
到如今,她倒是有些佩服留王的,說實在話,留王此人倒也是個人物,比當今官家還要強上不少,若不是李鸞兒和他立場不同,說不得要贊他一聲氣度超人。
“英武侯大約不知道。”留王臉上帶著笑,眼中卻是滿滿的深情,看李鸞兒的時候,似是在看什麼最最珍貴的物件一般:“孤心悅英武侯已許久,孤本來打算得了這天下,以天下為聘娶英武侯為妻,只可惜,孤如今……只孤的心意未變,若是英武侯放孤回去,孤登臨大寶之時,許你皇后之位。”
李鸞兒笑了,笑了許久,笑的留王臉色都有些尷尬:“英武侯笑甚?”
李鸞兒指著留王大聲道:“我笑你們一個兩個都不開眼。”
“皇后?”李鸞兒冷聲道:“呸,皇后?都說皇后是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我卻是瞧不上眼的,再尊貴如何?還不都是帝王的附庸,史上皇后有幾多,真正能得了好下場的又有多少?殿下也是熟讀史書的,倒不用我一一敘說,遠的且不說,單看如今趙皇后便知。你當我稀罕那個給皇帝拉皮條的位置麼。”
見留王的麵皮變的青白,眼神也有些浮動,李鸞兒又笑了:“我若想要貴極天下,卻不是想攀附男人得來,而是憑自己的本事得的,王爺怕是不曉得,這天下大了去了。無主之地也多了去了。我想要稱王自然去海外尋那無主之地好好建設一番,自己快快活活做個女王豈不比那什麼皇后強百倍,又何必要你許與我?”
說到這裡。李鸞兒抬頭望向窗外,悠然道:“我想要什麼自會自己去取,不用旁人施捨,更不必拿什麼東西去換。”
留王的神色很是難看。面色青了白白了紅,最後竟也笑了起來:“好。好一個英武侯,竟是有如此大的志向,不愧是孤瞧中的人。”
說到這裡,他停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