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拿出煙一口一口的抽著,內心好像在做著劇烈的掙扎。
過了一會,外面走廊裡響起雜亂的腳步聲,郭毅把菸頭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腳,然後拿出電話撥了一竄號碼,“周總,他們搶劫金庫的事情已經暴露,縣局正在調集警力。”
“咔”身後的門一聲輕響,郭毅猛然一回頭,臉色突然變得蒼白。緊接著反應過來,很自然的把電話放入兜裡,笑著說道:“楊局!我們走吧。”
楊洛把門輕輕關上,眼裡的寒芒就像一把利劍直刺郭毅的心臟,“說吧,為什麼這麼做,你知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後果?”
郭毅一笑,可是臉上的表情卻很僵硬:“楊局!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楊洛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是他的笑容卻很冷:“我從來都不承認自己是個好人,做什麼事情只要能達到目的,可以說不折任何手段。”說到這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一聲怒吼:“可我楊洛做的事情絕對無愧於天地,無愧於國家和人民。。。。。。”
郭毅臉色越來越蒼白,臉上肌肉一陣顫動,各種表情不斷變換無奈、愧疚、後悔,誰也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楊洛雙眼緊緊盯著他,“我曾經是軍人,當我穿上軍裝那一天身體裡就已經烙下了一個永遠也不能磨滅的印記。這種印記就是身為軍人的榮譽,那是可以為了國家為了人民拋頭顱灑熱血,不顧生死義無反顧戰死沙場的一種榮譽。現在我穿上了這身警服,身體裡又多了一種印記,更多了一份責任,這種責任給我身上打上了為人民服務的烙印。只要不脫下這身警服,我這一生的職責,就是保護人民生命財產安全,打擊犯罪。可你現在在幹什麼?你的榮譽在哪裡?”緊接著又是一聲怒吼,“告訴我。”
郭毅臉上的表情漸漸歸附平靜,在兜裡拿出煙點燃,低著頭沒有說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抬起頭慘然一笑,“我曾經也是軍人,軍人的榮譽我也不會忘記,就像你說的永遠也不可能磨滅。當我復原回到地方也是豪情壯志的,可現實往往都很殘酷。”
楊洛轉身走到沙發前坐下,也點了顆煙,“說!”
“九八洪水那一年,我們接到任務去抗洪搶險。可能是水土不服到了那裡當天就開始鬧肚子,後來開始發燒,但作為軍人就是死我也不能當逃兵。堅持了兩天,就在第三天晚上,我渾身冷得直打哆嗦,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外面突降暴雨大壩決口洪水轉眼間衝了過來。我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是我的戰友用他的肩膀硬生生把我拖出去,可他卻被洪水捲走。”郭毅說到這抽了口煙,眼淚在眼角滴落,“他家裡還有老父老母,還有剛剛結婚不到一年,懷孕四個月的妻子。一年後退伍,我託人找關係調來了曲陽縣,因為我那位兄弟就是曲陽縣人。我發過誓,要盡一切所能照顧他的家人。”
郭毅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很憤怒,緊緊握著的左手青筋直冒。
“苗玲,就是我那位兄弟的妻子,她那個時候是縣城建局職工,四年後擔任房管處主任,這本來是一個大喜的事情,可誰也想不到,因為主任這個職務給她帶來了滅頂之災,留下了一對雙胞胎女兒,那時她們才五歲。”
“哈哈。。。。。。”說到這郭毅一陣瘋狂大笑:“我連救命恩人的親人都保護不了,我他媽的還當什麼警察,穿上這身衣服又有什麼意義。”
542章 劫案
楊洛看著他森冷的說道:“告訴我,怎麼回事?”
郭毅臉色變得通紅,顯然已經憤怒到了頂點,“2005年4月,恆州鎮許城東村村民周青也就是周桓的弟弟找到她,讓她對其一處房產作評估,並稱抵押貸款額需評估為1000萬。但苗玲認為這與房產200萬元左右的實際價值差距太大,未答應他。
同年10月,周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