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青親自帶著50多人,來到苗玲家將她打傷。當時我帶著人去現場,苗玲已經昏迷不醒全身是血,就連兩個孩子身上都有傷。兩個孩子嚇壞了,看見我好像都不認識了,我能清晰看見她們本來潔淨天真的眼睛裡的恐懼。當天我把周青和十幾名涉案人員抓了回來,可還沒等審訊廖明朗把我叫去談話,讓我去找苗玲談談,希望這件事情和平解決。他還說這是縣裡面的意思,不要因為一點點小事情就大動干戈。畢竟周桓是市人大代表,我縣的企業家,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說到這郭毅“砰”的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在辦公桌上,鮮血崩現,“難道他是人大代表,是企業家就可以為所欲為視法律為無物嗎?”
楊洛深深吸了口氣,“後來呢?”
郭毅狠狠擦了下手上的血,“我知道,我在堅持下去也不會有結果,而苗玲很可能會受到更大的傷害。我妥協了,周桓賠償了七千塊的醫藥費,我以為這件事情過去了,可我錯了,周桓就是一個禽獸,豬狗不如的禽獸。就在05年最後一天,周桓命令周青帶著人又一次找到苗玲,把她堵在家裡一陣暴打,而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醒來。當我聽到這個訊息大腦一片空白,我對不起她更對不起我那個兄弟。這一次我想好了,就是拼掉這條命也要把周桓和周青繩之以法。可就在這時我接到了時任縣政法委書記的電話,他說這件事情不要鬧大了,周桓同意出三十萬。”
郭毅一聲淒厲的怒吼,“我操|他媽,人都被打死了,還說不要把事情鬧大,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難道就值三十萬塊錢嗎?當時我就在想,我不抓人了,因為那樣沒有任何意義,就是抓來也會被放回去,我決定見到周桓和周青就把他們殺了。可我又接到周桓的電話,說兩個孩子在他那裡。”說到這抬頭看著楊洛,眼裡滿是淚花,“楊局!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楊洛臉上也有了一絲動容,但並沒有說話。
郭毅慘然一笑:“為了兩個孩子的安全我又妥協了,接受30萬,並且接受了他們強行給我的20萬賄賂。後來我想盡一切辦法把兩個孩子送走,可無論送到哪裡他們都能夠找到,並寄來兩個孩子的生活照。我絕望了,一次次接受他們的賄賂,一次次充當他們的保護傘。”
楊洛眼睛微微眯了起來,寒光在微眯起的眼裡一閃而過:“他們給你的那些錢呢?”
郭毅說道:“我這身警服已經髒了,穿在身上很難受。所以我用那些錢建立一個孤兒院,他們每年給我的錢我都扔在了那裡,這樣心能夠好受一點。”說完站起身,把警服脫下來整齊的疊好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又把配槍和證件小心翼翼放在疊好的衣服上,邁步向外走去。
楊洛看著他說道:“你要去哪裡啊。”
郭毅停下腳步,“我去紀委。”然後轉過身接著說道:“楊局!我求你一件事,那兩個孩子在唐山玉田縣實驗小學念五年級,今年已經11歲了,一個叫芮安一個叫芮逸。”慢慢的在襯衫衣兜裡拿出一張照片,“這是她們的照片,我知道你一定有能力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並能照顧她們一生。”
楊洛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郭毅急了撲通一聲跪在楊洛面前,眼淚在眼中滑落,“楊局!我求求你了。”
楊洛在沙發上站起身,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告訴你,我楊洛的兄弟可都是特骨錚錚的漢子,沒有隨便下跪的可憐蟲。。。。。。。你他媽的給我站起來。”楊洛一聲怒吼,“抬起頭和我在這裡走出去,賭上你人民警察的榮譽,用那些混蛋的鮮血清洗你身上已經髒了的警服。”
郭毅愣了好久,慢慢站起身,“楊局。。。。。。”
楊洛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情我會把它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郭毅剛想說話,辦公室的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