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操守,可架不住皇帝信任他,岳家也給力啊。現在,瞧著紀博的庶子也是個出息的,這就更讓人心中噎著了。其中,吏部尚書葛大人就是眼痠的一位。
吏部乃六部之首,他的位置隱隱也超著其他五部的尚書地位。可偏偏紀博就比他更得帝心,更有權勢,讓這位本來心眼就不太大的葛大人看不慣很久了。這次,瞧著紀安這個紀博的庶子得了魁主,他酸話就出來了:“果然是虎父無犬子,誒,可惜了,可惜了。”說著還裝模作樣的摸了兩撇自己下巴上有數的幾個鬍子。
眾人聽著都裝作沒聽見,可惜什麼,可惜是個庶子了。本來這話沒什麼,可偏偏紀博家那妻妾之間的紛爭是這群老狐狸們都知曉一二的。不就是暗指紀博私德不修,連累兒子嗎。
紀博聽了,眼皮都沒抬一下,他這些年聽的話比這難聽的多了去了。要是沒有些忍功,他也不可能做到兵部尚書這樣的高位。不過,眼眸中還是閃過一絲難堪。
而崔玄這邊也知道了鄭氏已經到了鄭家去了,看著向他走來的紀安,崔玄閃過一絲遲疑。到底要不要現在就掀開了底牌,讓紀安知道事情真相,還是再等等?
紀安意氣風發的走到崔玄面前,高興的對著崔玄說道:“師兄,我沒辜負你的期望。給,咱們這叫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說著就把那塊象徵著魁主的玉牌給了崔玄。
崔玄看著眼睛亮亮的紀安,心裡軟了軟,紀安就是如此,對著他認可的人總是很容易給與自己的信任和情誼。崔玄狠狠心,長痛不如短痛,現在鄭氏已經知曉了,真相大白之日也不遠了,若真等到那個時候被旁人揭出來,還不如由他開口。給紀安一個緩衝的時間,讓他做好準備。
紀安看著明顯開小差的崔玄,撇撇嘴,很想嚇嚇他,可卻有賊心沒賊膽,只好等著崔玄回過神來。崔玄開口道:“阿安,好好大比,師兄看好你。”
說到這個,紀安就想起了自己心裡的小想法,他瞧著四下沒人,趕緊附在崔玄的耳朵上說到:“師兄,你是不是有內部訊息啊?”說著還緊張的瞧了瞧周圍,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小模樣。
崔玄拍了一下紀安的腦袋,笑罵道:“你說什麼呢?每年大比的題目都是九位評委現場寫下,隨機抽的。你師兄我要是能把這九位評委都搞定了,那還不讓你全得魁主得了。還要辛辛苦苦的讓你練習這麼久,真是個糊塗蛋啊。”
紀安想想也是,他也太大驚小怪了。自己的師兄那是能連中三元的人,總歸有自己的渠道和推測。他一片好心的教導自己,自己還疑神疑鬼,自己也太不知道好歹了。
這麼一想,紀安就討好的對著崔玄笑了笑。
崔玄心像被羽毛掃過,忽然覺得癢癢的。
鄭氏的父親鄭傳暢是鄭氏一族的族長也是鄭國公府的當家之人。他有三子兩女,親外甥是當今聖上,嫡長女又是皇后,國公加國丈,若不是還有個崔家一直在前面擋著,說是第一世家也不為過。
可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鄭國公雖然位極人臣,榮耀非凡,但鄭家的內宅卻從沒有安寧過。他現在的夫人是續絃的,還是他原配的庶妹,按說應該還他其他嫡子女相處的很好才是。可偏偏這位李夫人卻是個心大的,進門一年就生下了嫡次子。對著前面的三個嫡子嫡女,她捧殺的厲害,可旁人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場原嫡和繼嫡之爭,以鄭家嫡長女成為一國之母為終結。
小李氏進了佛堂吃齋唸佛,世子之位由鄭氏的親弟弟鄭世如繼承。而這麼多子女中,鄭國公最對不住的就是鄭氏。鄭氏這下年除了和自己親弟弟和親姐姐來往,並不怎麼回孃家。
所以,陡然間鄭氏回來了,鄭國公心裡先是高興,之後心卻有下往下沉。他的女兒他知道,要不是碰上難事了,恐怕不會這麼貿貿然的跑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