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棉襖,原本素色的舊棉襖過了她的手便變了個樣兒,就連李寡婦見了都忍不住稱讚:“妹子手實在是太巧了,這花兒繡得跟活的似的,咱們閨女這棉襖穿出去,人人都說是新的。”
轉眼吉祥便半歲了,不再整日裡昏沉沉,多數時候都醒著,貞娘和李寡婦逗弄她,她便很賣力地朝她們笑,逗得她們樂呵呵地。
為了養家,貞娘不停地接繡活兒來做,時常熬夜,原本虛弱的身體便越發的虛弱了,但她一直強撐著,吉祥很是著急,不過她才半歲,什麼也做不了,只能乾著急。
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在夏初。那時貞孃的身體已近崩潰的邊緣,但是為了這個殘缺的家,她依舊沒日沒夜地做繡活兒。
一天傍晚,貞娘吃過飯喂完孩子,將孩子交給李寡婦抱著,剛鋪開繡架便聽得外面有人敲門,因李寡婦抱著孩子,所以貞娘便去開門,門外卻站著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三 雪上加霜
“娘子!”李想對著貞娘溫柔一笑。.
貞娘立即紅了眼眶,這些日子來受過的委屈,吃過的苦,似乎都要化作眼淚湧出來了。
“娘子受苦了。”李想上前扶住貞娘,從懷裡摸出一個撥浪鼓,笑道:“這是我給女兒買的小玩意兒。”說罷將撥浪鼓遞給貞娘,在貞娘接過時,又順手握住了貞孃的手。
貞娘怕被李寡婦看見,紅著臉掙扎了幾下,卻沒能掙脫,一張俏臉羞得緋紅。
李想越看心裡越是不捨,大半年不見,貞娘出落得越發俏麗了,蒼白的臉色,憔悴的面容,非但沒有影響貞孃的美麗,反倒讓她多了一種病態美,比起家裡那個破落戶娼妓,真真是不可同日而語。從前貞娘一直在跟前兒的時候從來沒覺得她好,真見不著了,才覺得她有種其他女人比不了的嫻靜溫婉。
貞娘見李想對自己上下打量,一臉的渴望,心裡隱隱覺得他不像是來說正經事兒的,忙使勁掙開他的手,將他領進房裡,又給他倒了一杯涼水,然後遠遠地站在門口問道:“不知官人此番前來為何?”
李想笑道:“我特地來看娘子,知娘子辛苦,給娘子帶些銀兩來。”說罷從懷裡掏出幾個散碎銀子放在桌上,又道:“來讓我瞧瞧,娘子是不是瘦了?”說著就要去拉貞孃的手。
貞娘錯身躲開,正色道:“官人可是要接我們母女回去?”
李想為難道:“這……我每過些日子便會給娘子帶些銀兩來,若是不夠,娘子也可以差人去我那裡拿,娘子……”說著又要去拉貞娘。
貞娘這回是徹底明白他的意思了,拿點銀子過來,便要與自己行夫妻之事,真是把自己當成了娼妓了。貞娘哪裡受得了這種侮辱,柳眉倒豎,怒道:“請公子自重。”
李想也有些生氣了,不耐煩地道:“我自問對得起你,怕娘子你吃不好穿不好,特地送銀子過來,你卻這般不識好歹。”
貞娘滿心的憤怒與委屈只化作了一聲冷哼,“不勞公子費心了,請回罷。”
李想對貞孃的不識抬舉很是憤怒,但是家中的那個已經懷孕七個多月了,蠻橫地不准他近身,他已是飢渴許久了,此次見到貞娘,就猶如餓狼見到了肉,哪裡是那麼好打發的。“你別忘了,你始終是我李想的娘子,伺候相公是你的本分。”李想恨恨地說完,合身便朝貞娘撲了過去。
貞娘體弱,不是李想的對手,一撲之下便被李想推倒在了床上。貞娘一面掙扎,一面呵斥道:“你寫了休書,我已不是你的妻子了!”但是李想哪裡還聽得進去,壓著貞娘雙手開始脫起她的衣裳來。
多虧李寡婦耳朵尖,聽見這邊的動靜不太對,趕緊抱著吉祥過來看看。這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忙扯著喉嚨大喊了一聲:“好個賊人,竟然欺負到你奶奶我頭上來了。”說罷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