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頃刻之間他又朝這那戰鬥的地界上移動了幾分,此刻那聲音聽得更加真切了,只聽水淺淺口中道:“求求你,不要傷我子昕哥!”曹不傷聽著覺得胸中一陣翻滾,他們終於在一起了麼。好得很,好得很啊,他忽然覺得不敢殺入戰局,他不知道會瞧見怎樣的景象,或許他會瞧見曾子昕倒在水淺淺的懷中,或許他會瞧見淺淺和曾子昕兩人都付了傷抱在一起,心中越想越不是滋味,竟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轉身離開。但遲疑了僅僅一瞬間,終於還是越過灌木殺進了戰局。
曹不傷的目光橫掃一下,地上七七八八地躺了幾個人,從那穿著來看,應該是點蒼派的一些弟子了,早就血肉模糊地躺在地上,七零八落了。曹不傷本來就也討厭點蒼派中的人,因此並不在意,甚至心中生出幾分快意來。再看地上還有一人苦苦支撐著上身,但已經爬不起來了。滿臉是血,身上也都是血。依稀可以發現他的上衣袖管中空了一段,顯然手已經教人斬去了。雖然這黑暗之中看不真切,但從那身形便已經能看出這人定然就是大師兄曾子昕了。再看水淺淺跪在曾子昕身前,雙手張開似乎要阻攔有人傷害身後的曾子昕。曾子昕已經氣若游絲,只輕輕地能聽見他口中喃喃地說些什麼,似乎是要淺淺快走。
曹不傷再看去,只見一個身形高大的人手中拿著一把鋼刀,彷彿沒有聽見水淺淺說什麼一般。揮刀便要看下來,曹不傷哪裡會要這人得逞。使出一個“貼山靠”,時機恰到好處,在那人鋼刀落下的一瞬間,他整個人撞上了那人的刀身,將那鋼刀打得歪了。正好擦著水淺淺的身上經過,並沒有傷到淺淺。他緊接著一個側滾,站立了起來,擺出一個尋常的起手式,去觀瞧那人,這一瞧之下不禁愣了愣神,原來這人和自己算見到的常人並不十分相同:這人身材高大,滿臉鬍鬚,眼窩深陷。頭上的髮型很是怪異,長長的頭髮聚集到一處,成了一條長辮子。身上的衣物是似乎是用獸皮一類做成的。曹不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心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別人喜歡怎樣穿衣打扮,我便管不了了,此刻的當務之急還是救人,這麼想著便向那人急攻。
那人顯然沒有料到自己志在必得的一刀卻教一個不起眼的小子撞開了,略略愣神之後,那人看向曹不傷,黑暗之中瞧不清那人的神情,但那人手上拿著刀,立在那裡,並不攻來。
淺淺得了空隙,彷彿沒有瞧見曹不傷一樣,跑到了曾子昕的身邊,見曾子昕滿身是血,急的大哭,不知所措,她並不知道如何止血療傷,此刻只有著急的份。
原本曹不傷想著自己見了淺淺和曾子昕一起,難保不難過。但這會見著淺淺傷心的樣子,心中全然吃不起曾子昕的醋來,此刻他心中早已憤怒起來,腦袋一熱便朝著那人急攻,心神激盪之下此刻他的招式全然沒有章法了,他自己也知道以如此這般打法,怕是難以制敵。更何況這人殺了這麼多點蒼派弟子,又重創大師兄曾子昕,想來武功一定不弱。這般胡亂的打,必定討不了,心中明知不可,可那jīng妙的招式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誰知道自己一出手,那人竟節節敗退。
曹不傷自己也有幾分奇怪,剛剛使出貼山靠打偏那人的鋼刀的時候明明可以覺得這人內力深厚的很,只是一碰到鋼刀便覺得自己彷彿要被那鋼刀上激發的勁道彈開來,怎的突然一下這人這般不濟,哪怕自己招式再巧妙,也不至於這般厲害。曹不傷又急攻兩下,那人小腿肚子忽而中了曹不傷一招,忽而倒在地上,口中基裡哇啦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並不像中原的語言,目光惶恐地瞧著曹不傷爬起來便跑了。
這般輕而易舉地取勝了,曹不傷心中總覺得哪裡不對:難道點蒼派的功夫當真這麼膿包,而如今自己的功夫已經遠遠在這點蒼派弟子之上了?他心想先不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便去瞧那曾子昕。此時曾子昕此刻正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