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再去應付這個小女孩,太麻煩了。
“張晉,庭審結束了?”尹雲現在二樓入口,看模樣似乎正想下樓。
“嗯。”張晉點點頭。
“情況如何?”尹雲問道。
“維持原判。”張晉簡單的回答道。
“就是說結果不好也不壞嘍。”尹雲微笑著說道。
“嗯。”張晉朝裡面走了幾步問道,“鏡年呢?”
“你找先生?”尹雲轉身跟了進來問道。
“是的。”張晉邊說著邊四處張望,整個大廳雖然沒有用牆壁隔開,但到處佈滿了各種植物,因此並不能一眼看穿。
“先生她現在不……”
“你找我有什麼事?”沒等尹雲說完,清冷的聲音從入口處傳來,打斷了他們的交談。
張晉聞聲轉了過來,面對著剛剛出現在門口的鏡年。
“關於吳青。”張晉冷聲開口道。
鏡年看了他一眼,走到窗邊她慣常坐著的位置前坐下,朝尹雲微微點頭示意了一下。
尹雲面帶溫和的笑容,微微招了招手,植物們卷著托盤送了過來。尹雲接過盛著整套茶具的盤子,端到鏡年的面前,為她沏上紅茶,擺好點心,這才微微欠身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他們兩人。
待尹雲離開,鏡年這才微笑著看向張晉說道:“坐下慢慢說。”
張晉也不客氣,直接坐到鏡年對面。
“說吧,吳青怎麼了?”鏡年淡淡的開口問道。
“你是怎麼打算的?”張晉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我?”面對張晉的問題鏡年挑了挑眉。
“你是怎麼想的?”張晉皺起眉頭,對鏡年的態度不甚滿意。
“你認為呢?”鏡年不答反問。
張晉的眉頭皺的更緊,冷冷的看向鏡年的眼睛沒有開口。
兩人沉默的對視了片刻,鏡年始終表情不變,帶著淺淺的微笑端起茶杯喝著紅茶。
張晉最終嘆了口氣,開口問道:“你對吳青有什麼打算?”
這麼長時間以來,鏡年對吳青可以說是不聞不問,這一點十分奇怪。以她的性格,不至於對一個陷入困境的半妖如此冷淡。鏡年幾乎將所有的半妖都當成是自己的責任,別說吳青近在眼前,就算他遠在國外,估計鏡年都會想辦法將他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下。可如今卻……
張晉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事有反常必為妖。鏡年到底有什麼打算?
“我不過是想觀察一段時間。”鏡年淡淡的開口說道。
“觀察什麼?”張晉冷聲問道。
“觀察那孩子的本質。”鏡年微笑著回答,“當人陷入困境時最能體現出此人的本質,尤其這個困境對他而言幾乎可以全是絕境。”
“所以你不打算出手幫忙?”張晉問道。
“只是暫時沒有這個打算。”鏡年笑眯眯的點點頭,“雖說對於吳青來說,這是他有生以來所面臨的最大的困難,但事實上遠遠還沒有到達絕境的地步。你不這麼認為麼?”
張晉沉默了片刻,算是預設了。的確,如今的境地雖然悲慘,但與真正的絕境相比還顯得微不足道。
“吳青如果能靠自己的毅力成功的度過這三年多的時間,對他來說也是一種鍛鍊,無論從身體上還是精神上,都會變得成熟一些。”鏡年接著說道。
“……沒錯。”張晉不得不承認,鏡年說的確實是事實。成長往往是需要代價的,三年牢獄生活很能磨練一個人的意志。
關鍵還是出獄以後的生活。迴歸社會,是否還能被社會所接受,吳青是否能融入社會,這是個問題。
“待他出來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