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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他雖已得到他“三弟”的下落,但他“三弟”此刻究竟在那裡?卻仍然無人知道。因為“天爭教主”的行蹤,在武林中本是個謎。
於是他們就商量著,由伊風故意在這一帶,以“天爭教主”的身份現身,使得這訊息在武林中傳出,那麼,真的“天爭教主”就極可能筱引來了。
這在他們雙方,都極為有利,伊風自然也極為贊同。
開封府,位於黃河南岸,不但乃豫中名城,且是中原一大佔都。
伊風進了開封,飛虹七劍卻在城外的一家客棧裡等著。
這開封府人物風華,市面果然極其繁盛。伊風施然而行,目光卻在像獵犬般地搜尋著,希望能找回到幾個天爭教眾。
他一派從容瀟灑的樣子,逛了半晌,但是天爭教下除了金衫香主的衣衫較為好認外,別的教眾身上,自然不會掛著“天爭教”的招牌。
只是金衫香主,在“天爭教”中本就不多。他專門到開封來,就因為他們暗自忖度,這開封城裡,極可能有著金衫香主…因為,“天爭教”中,除了金衫香主外,便很少有人看到過教主的真面目。
伊風逛了許久,仍沒有看到金衫香主的影子,正自有些著急:他心念轉處,不禁猛地一動,他微撫上額,暗笑自己!
“我怎的變得這麼笨!山不會來找我,我難道也不會去找山嗎!”
於是他微微一笑,走進了一家很熱鬧的茶館。
這因為他久走江湖,知道這茶館之中,九流三教,人品最是複雜,正適合自己此刻所用。
他一走進茶館,目光四掃,就看到座中大都直眉愣眼的漢子,暗中滿意地一笑,筆直地走到一張坐著四個彪形大漢的桌子旁,一言不發地,朝桌旁那張長板凳上的空處坐了下去。
那四個彪形大漢本在談著話,這樣一來,可都愕住了,但望了伊風一眼,只見他衣履之間,氣派不凡,心裡雖奇怪,仍沒有發作。
那知伊風突地一拍桌子,將桌上茶杯都震得飛了起來。這四個漢子卻都不禁勃然色變,一個滿頭癩痢的漢子,站了起來,瞪著一雙滿布紅絲的金魚眼,指著伊風,破口罵道:
“朋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是怎麼著?也不打聽打聽俺白斑虎是幹什麼的?你要是活的不耐煩了,就到別的地方去死,不要跑到這裡來死!”
愕裡愕氣的,正是純粹的河南話。
伊風故意冷笑一聲,倏地從桌上抄起一個茶壺來,嗖地朝這“白斑虎”頭上掄了過去。
以他的身手,要掄中“白斑虎”那顆長滿了癩痢的腦袋,還不容易?只是他卻故意將這茶壺掄得遠遠的,一面大罵道:
“你們這批天爭教的狗腿子,看到大爺來,還不快給我跪下!”
他這一罵,還真罵對了。原來天爭教在這開封地面上的勢力頗大,這些泡茶館的閒漢,倒有一半是屬天爭教的開封分舵之下。
因是茶館裡登時大亂,嗖地站起了一大半人來,有的往外面跑,有的就大聲喝罵著,白斑虎卻劈面一拳,朝伊風面門打去。
伊風冷笑一聲,手腕倏然穿出,只用了三成方,刁住這粗漢的手腕,反手一擰,那“白斑虎”立刻像只被宰的豬一樣地叫了起來。
伊風略展身手,打得這批粗漢叫苦連天!茶館的桌子,椅子,都飛到路上:路上的磚頭,石塊,卻飛到茶館裡了。
伊風此舉,當然是想將那開封城裡的金衫香主引來,以期擾亂天爭教的耳目。另一方面,卻是他對天爭教積怨已深,想藉此出出氣。
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此刻內力的修為,出手不過只使了兩,三成力道。
不過,這用來對付這批粗漢,卻已足夠了。
但打了半天,金衫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