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去穩一穩。
粘夫子頓時如釋重負地道:“是,是,小的一定能安定人心,姚少俠放心。。
土豆子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長期在此地勘察的,可沒啥好擔心的。
粘夫子覺得這少年脾氣古怪至極,自己講的句句話都搭不上勁,只有說:“是。是。”
汗往脖子裡鑽的退了出去。
上豆子看著粘夫子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後,臉上浮現了一種似笑非笑,彷彿狠毒又略似憐惜的神色,這神色出現在一個少年的臉上使得他看來像一個歷盡滄桑但卻不知幾歲的小老人。
然後他回身,向著榻上的項笑影和茹小意,浮現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道:“只剩下我們三個人,可談談舊事了。”這語言十分奇怪,就像是跟一個闊別多年的老友敘舊一般。
茹小意只覺心頭冒起了一陣寒意,可是她並不明白。
她略為掙動,勉力望去,只見項笑影也一臉不解之色。
土豆子嘴角掛了一個冷傲的微笑,臉上的神情卻更冷漠:“項公子;你可風流快活!快活了這許多年,你好啊。
項笑影下頷搐動著,卻說不出話。
土豆子冷笑道:“你說不出來,我替你說,當年,令尊大人還當權得勢的時候,你玩弄的黃花閨女,也不少吧?該記得有個叫添梅的吧?十幾年前的一樁風流賬,項公子不知還記不記得?”
茹小意耳裡聽見,腦裡轟了一聲,但隨即省悟,別的人還可存疑,但自己丈夫是一個忠厚老實人,決不會欺瞞自己,知這是土豆子故意離間,竭力轉過頭去,想作個表情,讓項笑影放心,卻見項笑影一臉惶恐之色,竟然吃力地頷首,茹小意一時不相信自己目中所見的情景。
只聽土豆子又道:“想不到項公子還記得薄命的添梅,當年她失身於你之後。珠胎暗結,可是知道你們項家不會納她這樣一個奴婢女子,產子之後,必留下嬰孩而逐之出門,只好圖逃脫,結果死在你們項家人的手裡,都可謂表面仁義道德,內裡惡事做絕了。
茹小意聽了,心裡講一千句,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騙人,他騙人的……卻瞧見了項笑影的神情。
她最瞭解她丈夫。
她也知道項笑影這神情正表達出心中的恐慌、歉疚、慚愧、惶惑……。
她只覺腦裡一陣轟烈,像一個大霹靂炸在腦裡,項笑影有沒有做過倒反顯得不那麼重要,但這些年來,她一直崇敬的丈夫是不是一個假象,項笑影到底有沒有欺瞞她比一切都重要。
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你騙人……”才知道聲音已恢復了一小半。。
土豆子冷笑一聲道:“我有沒有騙人,你問你丈夫便可以知道。·茹小意竭力道:“我不相信……”他希望項笑影瞭解,無論對方說什麼,她都不去相信的。
多年來,她面對項笑影的忠恕與厚道,常自慚過於計較得失成敗,而且對當日與師兄留情更生愧疚。
土豆子忽道:“添梅是不是有了你孩子,再被你們迫死的?
只聽項笑影吃力地道:“你……你是淮……?”
項笑影只是說了短短三個字,茹小意聽在耳裡,如同心胸裡被紮了三刀,一時連發聲的力氣也消失了,只聽土豆子道:“你別忘了,我也姓姚。”
項笑影結結巴巴地道:“你……是……添梅她……你是……小弟……”土豆子只冷笑一聲。項笑影強撞一口氣道:“小弟……你……還未死你……我很……”
土豆子冷笑道:“我如果死了,這就不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了。我死不了,你當然傷心。…
這次項笑影用力地搖頭:“不……我……”
土豆子沒等他說完,忽厲聲道:“姓項的!你說,你是不是對不起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