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口氣來。
可她這邊還沒完全平復呢,那邊穩婆又是一聲使勁兒的出聲。
如此經過了不知了多少下,李空竹只覺得全身力氣都使光了,那疼痛不但沒消,且還愈演愈烈來。
弄到最後,她是大汗淋漓的再使不上了半分勁頭兒,躺在那裡,開始不停呼呼的喘著粗氣兒,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的小命非得交待在了這裡不可。
穩婆見她這樣,想起了華老交給她的小瓶子,趕緊拿了出來,著了於家地去化水。
“老三家地,醒醒,醒醒!”
累極昏覺著的李空竹感覺有人在拍著她的臉頰,睜眼來看時,就見一碗泛著藥味兒的水正端在她的嘴邊。
“趕緊喝了,好有力氣!”
“嗯!”
李空竹連點頭的力氣都沒有了,哼唧了聲後,就張著嘴兒,任由於家地將那碗水給灌進了她的嘴裡。
待半刻過後,覺著恢復了些氣力的李空竹,睜眼看著那穩婆道“嬸子,可以了!”
“可以了啊?那就好,來,咱們繼續!”
“嗯!”
隨著她的揉動跟用手伸進宮口的掰動,李空竹就著那撕裂的痛楚,一遍遍機械的隨著她的叫喊,吸氣呼氣的用著生平以來最大的力道。
恍恍忽忽之間,她似看到了孩兒在招手,男人手抱孩兒的站在她面前,衝她笑得很是好看。
望著屋頂那雙極漂亮笑得極溫暖的男人,女人只覺得這八個多月來,所有的相思委屈,都不及這一刻來得那般濃烈。
見男人還在笑著,且越來越溫暖著,女人忍著那下墜的痛楚,將所有氣力拼命的朝著一個地方擠去,心情終是崩潰到邊緣的大流著眼淚,衝那屋頂大喝一聲,“趙君逸我操你大爺的……啊~”
“哇哇……”
響亮的啼哭立時傳遍房間內外,這讓等在外面的眾人一面面面相覷著,一邊又忍不住為之高興著。
麥芽兒更是一臉淚水的抱著自家兒子,朝著那主屋門使勁的拍著,“於嬸,我嫂子怎麼樣了?”
“大人小兒都好著哩!”
裡面的穩婆利落的給娃子剪了臍帶,再放在溫水裡給其淨了身,待包進了溫暖的抱被裡後,那啼哭的小兒立時就安靜了下來。
外面的麥芽兒在聽說大人小兒都沒事後,這才放了心,口中喃喃的抹著眼淚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裡面的李空竹在小兒落地後,就徹底的洩了氣,聽著小兒的哭聲,撐著最後一絲意識,等著穩婆將孩子抱來後,於家地掀了包被給她看剛出生的哥兒。
“是個挺漂亮的娃子哩,姑娘你瞅瞅!”
李空竹撐著沉重的眼皮,看著那皺成一團的粉色肉丸子,不由得皺眉哼道“比肉丸子還醜!”
“姑娘!”於家地無奈,哪有人這麼說了自已兒子的?
李空竹哼唧著,在說完這話後,就再撐不住的睡了過去……
邊界正又將一座城池收歸麾下的趙君逸,沒來由的眼皮猛的跳動起來,心頭兒也不知為何,跟著慌跳了好些下。
立在城樓處,男人眯眼盯著某處,不知怎地,心盡有些揪疼得厲害!
“將軍!”
“嗯?”
轉頭見是副將拿著的一封書信,看那封口的字跡,男人眼睛眯了一瞬,揮手著那人呈遞了上來後,就很是快速的打了開來。
“久別多月,終日盼歸,本不願給爾增煩,卻矯情著想寫些什麼!多說亦無意,千言萬語,唯盼君保重身體,早日歸來——空竹”
“附家中小兒皆安,雖望你回信,卻無強求之意,皆視爾情況自定!”
這封信,末尾附曾的那句,李空竹本是打著試探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