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規劃貿易區時,聖上便有交待下來,如今邊區已經開放了多月,我也早早著人把看中的地頭兒給劃了下來,令著下面的人看顧著,並不允了其它的商家前來看中買走。”
李空竹點頭,想著來時看到的大興土木,看來已有不少商人在聞風而動了。
如今這貿易開放正在試水階段,若成功的話,怕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興了那酒肆客棧,長期以往興旺下去的話,這以後的土地,只會越來越貴。
女人拿著那地契看了一眼,見位置還算不錯,且分的地皮也頗大,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手續齊了,待回去後,我便開始著手籌備!其間人事工程方面,若有不足時,怕還得麻煩你老不少呢,還望介時你老不要嫌煩才是。”
老者搖頭,“這作坊與朝庭是一體的,論不上相不相幫,若有需要,你儘管提出便是。”
“多謝華老!”李空竹聽得起身一福。
那邊趙君逸聽他這一會兒既又搭上了朝庭二字,倒是不動聲色的放了手中的盞,轉眸,看著女人,“這事兒既已談妥,不若你先去往園中逛逛?”
李空竹怔了一下,不過轉瞬,就恢復笑意的點了點頭,“你們談!”從環城男人急著走,到路上一路遊玩的一個來月的時間裡,她便猜測過,覺著男人這怕是想與崔九算帳了。
可至於如何算,怎麼算,在這一點上,她始終都有些猜測不透。
看了看男人依舊平淡的臉,女人再說完時,又福了個身後,這才轉身向著外面行去了。
老者著人給女人帶路,待看到女人身影徹底走遠。這才重又轉回眸的盯著趙君逸道“皇城宣旨之人頭半月就已到了。等著你的同時,又著飛鷹傳信回了皇城,你倒底是怎麼想的?這般明著的抗指,是不願做了將?還是說,你只為著出口氣?”想著再尋到他後,寫信給女人,再得到回信時,女人所囑的事兒。
就算是為著瞞了他孩兒一事兒,再加作坊控股一事兒,也不該這般激進吧。
想到這,老者嘆了聲,“帝皇之術,古來皆有。如今的君心,早已不是你我所能猜測的了。趁著他還看中你,心存愧疚之時,鬧將一鬧便作罷吧!”若還不識了趣兒,介時磨掉了那最後一分的耐心的話,怕是一切將為時已晚了。
男人低眸,長指磨著衣袖並不吭了聲。
老者見他這樣,知他這是犯了倔,倒又是無可奈何的一嘆,“罷了,你心底有數便成。”說著,便又想起那還等著的宣旨之人,“那聖旨……”
“不接!”男人終是冷聲張口,見老者瞪眼,倒是又勾唇一笑,“不若華老替我傳個口信吧。”
“你說!”老者見他既還笑得出來,倒是收了瞪他之眼。
“便是將我所有之物,與他所想要之物作個交換,若不行,那我便棄我所有之物全交於他,而他所想要之物,將永生不得重見。”
這話是何意?
老者皺眉,卻見這時男人已經起了身,“便是這兩句,請華老著人替我回傳吧!”說罷,就見其拱手施了一禮,隨轉身,徑直向著屋外行去了。
“哎~”老者蹙眉輕喚,見男人既似未聽到般依舊朝外走著,就不由得止了聲,深了眼的隨了他去。
李空竹在府宅下人的帶領下,行到一處涼亭處坐了下來。
看著那園中開得正盛的嬌豔花兒,她單手托腮的還是想不出自已與男人究竟還有了什麼資本去與崔九對抗。
若男人沒有因著那圍追堵截而逃命幾個月的話,那麼她相信男人是有一點對抗的資本的。
畢竟那樣的話,靖國的攻下可大半都是屬了男人的功勳。
沒有與雲國的結盟,人人作坊也不用被掌控了,更重的一點,還有就是她曾讓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