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彬姑娘,實不相瞞,昨夜倪某入城打聽良久,你爹孃已然不在人世,謝兄也在兵亂中失去蹤跡。”彬彬聽他一說,急道:“我要去尋哥哥!”倪龍飛見她已然不再逃避,便道:“彬彬姑娘,你孤身一人,現下京城已然詔滿你和為兄的通緝令。倪某倒不擔心官府之人,如今右有綠林軍,北有匈奴,已是自顧不暇,朝廷不會派多少人來抓捕你們,但那通緝令懸賞太過高昂,倪某擔心江湖正邪兩派都會由此對你們不利。還請彬彬姑娘念及謝兄的話,倪某受謝兄託付,萬萬不能食言,須保你周全。”
“可我哥如何是好,這通緝令一下,他便要落網了。”彬彬急道。
“倪某昨日觀之這通緝告令,為兄畫像甚是粗糙,幾乎認不住,但彬彬姑娘容貌過於姣好,那畫像太過傳神!昨日打聽為兄未被抓到,暫無危險。但你與這通緝告畫上這麼相似,又是女兒家,江湖之人定會對你不利。”
彬彬聽他說得甚是道理,自己是名弱女子,別說尋人,便是這偌大的江湖她又該如何生存下去,便到:“倪大哥,便多謝你了,我們尋他去吧!”倪龍飛聞言欣慰道:“倪某昨日打聽良久,謝兄已然不在京城,傳聞他已前往南方。”彬彬聞言想起自己在江南揚州有個遠房親戚,便道:“倪大哥,我大伯伯在江南揚州,我哥定是下揚州了。”倪龍飛聞言點點頭,走到彬彬跟前道:
“事不宜遲,謝兄初涉江湖,兇險異常,我等快快尋他!”說罷,倪龍飛正欲收拾行李,卻見一雙溫軟如玉般的纖手伸了過來,回頭望去,但見彬彬溫柔的望著他,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道:“彬彬任性之極,倪大哥受苦了!”便不再說話,只是望著他,要給他擦拭流血的眼角,倪龍飛退後一步道:“彬彬姑娘莫要內疚,倪某體壯如牛,這點小傷便是家常便飯了。”彬彬聞言,細細打量他,瞧倪龍飛手臂胳膊都是舊傷新傷,僅他的右手就有大大小小十幾處傷痕,便道:“倪大哥,你過來便是!”
倪龍飛見她目光柔和,不再拒絕,上前跨出一步,望著比他矮一個頭的彬彬,見那香帕繡著兩隻白鶴,纏綿如水。彬彬溫柔地替他擦拭眼角。倪龍飛只覺那手帕散發出一陣陣女兒家的香氣,有些驚惶不定。
倪龍飛一直望著彬彬的面容,見她雖有些任性,但心地善良十分體貼。
彬彬見他一直望著自己,便道:“倪大哥,你怎麼了?”倪龍飛被她問的不知如何言語,便退了開來,道:
“彬彬姑娘,我們趕路吧。”彬彬正欲答話,卻見倪龍飛眉頭緊皺,便望著他。彷彿時間靜止了一樣,倪龍飛只聞幾道特別的吐息聲,便將彬彬拉於身後,抽出雁翎槍對著木屋的後山喊道:
“幾位好漢莫要鬼鬼祟祟,出來又何妨?”言罷,聞一沙啞的聲音接道:
“綠林碧水,兩位矯情纏綿,我等不忍打斷你們的美事!哈哈~”話音一落,從屋後跳出五個大漢,年紀約摸都在三十好幾。倪龍飛見這五人下盤沉穩,個個凶神面煞,再閱之年歲,應是常年做打家劫舍的好手,便道:“五位好漢個個使刀,耳穿三株銅錢,外家功夫這般好,莫道是江湖傳聞的朔江五蛟麼?”那帶頭大漢手持黝黑厚刀,笑道:
“你這廝年紀輕輕倒也有些見識,今日五蛟心情甚好,交出此女,你離去便是!”彬彬聞言,再望那幾名大漢凶神惡煞的模樣,不由地害怕起來,朝後退去。倪龍飛見彬彬甚是恐懼,便道:
“彬彬姑娘莫要害怕,倪某定保你周全。”彬彬聞言點點頭站在了倪龍飛的身後。
那幾名大漢見倪龍飛竟不交出彬彬,大怒道:“眾兄弟,上!”言罷,五名大漢提著大刀疾速衝了上來。倪龍飛見狀,拔出銀槍上前逢迎。那帶頭的大漢最是勇猛,第一個便衝到倪龍飛跟前,風聲呼呼地斜劈一刀,倪龍飛見狀仰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