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還沒說完,就只覺得面上一道掌風掃過,隨即就是一陣難以抑制的火辣辣劇痛。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他只覺得整個人都懵了”想要開口時卻只覺得腮幫子發麻,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下一刻,他就被大哥許遨強拖著出了屋子,還沒站穩,就聽得旁邊傳來了一個淡然卻(陰)惻惻的聲音。
“年輕人初生牛犢不怕虎是好事,但一味年輕氣盛,就是給自己招惹禍事了。孔夫子的話那是特指”又不是泛泛而言,更何況當初太祖爺就說過,天下之大英才輩出,縱使女子小人亦是有不世之才。你小小年紀懂得什麼?”,許進正被父親的斥責和巴掌氣得整個人直髮抖,又聽得這樣居高臨下的教訓,他自是越發怒不可遏,可是當看清楚來人時,他卻被那一雙彷彿蘊含著無窮殺意的目光給逼得整個人都有些站立不穩。一旁的許遨總算是比弟弟沉穩得多,看清楚那人的裝束就拉著許進後退了一步,又恭恭敬敬地說:“可是司禮監曲公公?”
“不錯。”曲永淡淡地點了點頭”隨即揹著手上了臺階,臨進門之前方才頭也不回地說,“不管是誰在背後慫恿的你這蠢貨,你都給我記住。才能本領尚不及女子和小人的”沒有拿這句聖人之言招搖過市的資格!”
譁毗——
隨著人影消失在了門內,許遨這才鬆了一口大氣,隨即幾乎是連拖帶拽地把弟弟拉了出去。待離開那水榭老遠,他才一下子轉過身,看著許進那腫得老高的腮幫子沒好氣地斥道:“你是不是瘋了?上次的事情還是爹帶了你去負荊請罪才好容易擺平的,而昨天要不是人家,你那名聲立馬就臭不可聞,你竟然還敢當面對那位海寧縣主說這樣的話?要不是今天還有那許多要緊客人在,憑爹的脾氣,只怕立馬就傳板子打死了你!”
“憑什麼,憑什麼那個女人得意,我就倒黴丟臉!”許陽伸手擦了擦嘴,那齜牙咧嘴的樣子顯得那張臉更扭曲了些,“什麼給我挽回了名聲,分明是她買通的人在路上造勢,然後又居高臨下前來施恩,爹是老糊塗了,竟然相信這種伎倆!大哥,爹相信你,你去對爹說,不能上那女人的當,他們楊家就沒一個好東西!”
許遨雖說不是什麼善於機變的人,可看著滿臉戾氣的弟弟,他終於沒再說什麼,徑直拉著人就往前走。待到了兄弟倆讀書的外書房,他徑直把許進推進了東廂,隨即竟是叫來自己兩個心腹書童鎖上了門,直接把鑰匙揣在了腰裡,又去叫'文字諾秋網更新'了兩個父親的家丁來看著。轉身要走時,他聽見裡頭傳來了許進又是敲門又是摔東西又是嚷嚷的聲音,他便沒好氣地停住了。
“二弟,我勸你消停一點,有些話少說兩句。爹這會兒是沒心思來處置你,你要是想不通,過後有的你受的!你說爹是受了人矇騙,那我問你,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想頭是從哪裡來的,別告訴我說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給我好好在屋子裡待著,否則過後別說是我,就連娘也救不了你!爹一個條子送了你去遼東從軍,那時候我看你怎麼辦!”
話音剛落,屋子裡就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雖然接著就是幾句罵罵咧咧的聲音,可終究是再沒什麼不堪的言語。這時候,他又叮囑兩個家丁務必牢牢看好,隨即才疾步出了院子。可在到了門口的時候,原本打算徑直回水榭的他卻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來人!”
“大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從昨天到今天跟過二少爺的人給我全部提過來,我要一個個挨個問!”
許家長子次子一個忙活著查問之前的事由,一個苦於被關在屋子裡而自怨自艾的當口,水榭當中,眾人都把剛剛那一幕暫時拋在了腦後,目光全都集中在司禮監太監曲永身上。
本朝的內官間或會出幾個有實權的角色,但總的來說在人前的曝光卻很少,而永熙年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