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倒也是,”散金侯不由得點點頭,“我估計也不可能是貴門中人,只不過這人把訊息這一傳,想來貴門是生意興隆了。”
“哪裡哪裡,”血聖連連拱手,“江湖上朋友抬愛而已。說到這兒其實還想請教下侯爺,都說岳長海南下了,不知如今已到何處?”
“呵呵。”侯常發手上扇子輕輕打著手心,“大人,貴門生意興隆了,也得讓敝莊喝點湯不是。”
“呦,你看這事鬧的。”血聖懊惱的拍了拍頭,“剛剛還說銀子,怎麼這轉眼就給忘了。”說著摸了摸自己身上,又側頭看了看身後三人,“你們帶銀子了嗎?”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搖了搖頭。
血聖這下回過頭來兩手一攤,“侯爺,真不好意思,下回,下回在下帶足了銀子再問。”
“呵呵,無妨。”侯常發還是笑容可掬的搖了搖手,“其實嶽長海已然南下確是事實,至於具體在哪兒在下也實不敢確定。”
“哦,原來如此,那西北……”話到一半血聖又趕忙打住,連連擺手道,“錯了錯了,等有銀子了再問,等有銀子了再問。”
侯常發也是笑了,“其實也無妨,大人想問什麼儘管開口,只需寫下一紙憑據,事後著人把銀子送到敝莊中就是,想來以貴門這塊金字招牌也不至於賴賬的。”
血聖眼珠一轉,雙手連搖,“不好不好,咱不能壞了規矩不是。”
散金侯聞言只得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
話到這份上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侯常發也是拱拱手道:“天也不早了,您的金面也見到了,大人若是沒什麼事在下也要告辭了。”
“好的,您慢走,在下就不送了。”血聖也是客氣的抱了抱拳,目送他二人轉身離去。
眼見著漸漸走到巷口,侯常發只覺著背後兩道目光就像兩把利刃插在背上,讓他心中難安。等到拐過彎去,到了陰影之下了,他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不由得身子一陣搖晃。後面賀堂主見了趕忙跨前一步將他扶住,手觸之下背上盡是冷汗淋漓,驚得他低聲叫道:“侯爺……”
“禁聲,速走!”侯常發打斷了他的話語,兩人急步遠去。
目送他二人離去,血聖這才哼了一聲,轉頭向身後三人低聲問道:“你們怎麼知道他是神音教中人的?”
三人對視了一眼,還是天殘拱手低聲說道:“屬下並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只是幾日前偶爾見得公孫羽與他們多有接觸,這才猜測他們是神音教中人。”
“公孫羽?他們?”血聖聽了一皺眉頭,看著幾人問道。
天絕這會兒也一抱拳低聲道:“公孫羽是神音教的左使者,外號‘千手劍’,擅使快劍。他們一行約有十餘人,若是散金侯的話沒錯,另外幾個應該都是飛鷹堂之人了,屬下幾人曾看見此人給他們吩咐任務。”
“那幾人如今何在?”
“在光州城中,已被屬下幾人盡皆誅除。”
“好。”血聖點點頭,再次壓低了聲音道,“先散了吧,此事切切不可外傳,三月十五光州城中暗記聯絡。”
“是!”三人一拱手,卻不由得轉頭看向一側屋頂和薛善隱身的巷口。
這下薛善又是冷汗下來了,卻見血聖搖搖頭,“幾個小蟲子而已,還理他作甚。”
“嗯。”三人這才點點頭,天殘俯身挾起屍體,一行人轉身遠去。
稍等了片刻,血聖也是瞥了兩處一眼,冷哼一聲轉身進入巷口沒了蹤影。到了這會兒,薛善才算鬆下一口氣來,悄悄抬頭打量著幾人走時看過去的屋頂,暗道,蕭寧莫非就藏在此處?以他的武藝還是讓人發現了不成?回頭再一想,也是,若論輕功他尚且不如自己呢。
正自想著呢,猛聽那屋頂上一聲低呼,接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