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聲,就見一條身影肋下挾著一人,似大鳥般躍了下來,幾步搶到了薛善藏身之處。
薛善禁不住又是一驚,抖手就要出劍,卻聽來人低聲說道:“別動手,是我。”定睛一看,可不正是蕭寧。
這下他才放下雙手,不過也是皺眉頭看了看被夾在肋下的人影,開口剛要問,就聽蕭寧又說了一句:“先別問了,回去再說。”
“嗯。”難得薛善順從的答應一聲,兩人一躍而起向來路奔去。
等到兩人去了不長時間,忽然間又有兩條人影從前面巷口轉了出來,誰也沒料到竟是去而復返的散金侯和賀堂主,看著已是四散的身影,再瞅瞅房頂和那處巷口,散金侯也是長出了口氣,對賀成說道:“老賀啊,今晚好險啊。”
“那侯爺您還敢回來。”賀成低著頭笑道。
“還不是好奇。”侯常發也是搖搖頭,“哎,都是老狐狸啊,本想出來探探血影門的底,卻險些把命搭進去。”
“是啊,”賀成也抬起頭來,眸中精光一閃,看向兩邊幾人離去的方向,也是嘆了口氣,“屬下也是幾次感覺他們殺機湧動,險些都要出手了。”
“是呀。”散金侯也是點點頭,“有道是言多有失,總是記不住前人的教訓,假如我今天一句話說出血魁是誰來,咱倆今天都得搭在這兒。”
“可堂中本也沒有記載血魁的真正身份啊。”賀成皺了下眉思道。
“總是有些猜測的,也就只在那麼幾個人之間了。”
“嗯。”賀堂主也是點了點頭。
“這血聖不是一般人那。”侯常發盯著血聖離去的方向幽幽的說道。
“侯爺這話怎麼說?”賀堂主縮縮身子道。
散金侯搖了搖頭,“這人好似憑空冒出來的一般,就咱們莊中的記載,我還真想不出對上號的。”
“嗯。”賀堂主也皺著眉頭想了一陣,最後點點頭道,“還真是,侯爺不說屬下還真沒發現。”
“嘿,”散金侯苦笑了一聲,“其實就那三個天字號殺手,隱在暗處尚能讓我忌憚一二,若是擺在明裡,有咱們二人一起,我還沒真把他們放在眼裡。重點是這個血聖,看不透啊,看不透啊。”說著又是搖搖頭,“話語中滴水不露,一點尾巴不給人留,卻又處處暗藏機鋒,稍不留神差點將我繞進去,就算最後我想取他筆跡都讓他輕輕揭過,江湖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個厲害的人物了。”
“那侯爺今日看來,江湖中的訊息是他們故意放出來攪亂武林的嗎?”
“不好說。”散金侯的小眼這會兒更是眯成一條線了,“十有八九錯不了。”
“那這又是為了什麼呢?”賀堂主的眉頭也是越皺越深,“血聖剛才也說了,無名無利,他們又是圖的什麼?”
“無名無利,哼!”散金侯冷哼了一聲,“你就聽他那張嘴的,血影門什麼時候做過沒好處的買賣,這次,可這次……”說到這兒,侯常發自己也遲疑起來。
賀成側頭看著他,就見他皺著眉頭想了許久,口中喃喃的道:“若說傳的是假的……不對,假訊息他們也沒什麼好處。可如果說這傳言是真的,那他們又是為了什麼呢?‘四聖秘藏圖’?可就算為了圖,為什麼要傳出去呢?人手不夠?武藝不敵?那這傳出去……渾水摸魚?”說著也是兩眼漸漸發亮,手中摺扇猛得一敲手心,喝了一聲,“不錯,渾水摸魚!”
轉頭看著賀成,“就是渾水摸魚!這訊息九成是真,那血影門定然是為了那‘四聖秘藏圖’,知道憑自己門中這些人的武藝奪不了,又不願讓嶽長海他們順利的取了寶藏,這才將訊息廣佈武林,想把這池水攪混了再從中漁利。好計謀,好手段,將自己隱在暗中,自有那貪婪之輩來給他們做這急先鋒,最後卻終是鷸蚌相爭,漁人得利,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