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都望而卻步之時,一個身子綽約、美豔至極的女人卻大膽上前,伸手奪過了男人的酒杯,“季琛,別喝了。”
女人微微皺眉,鳳眸流轉,舉手投足間盡是風情流動。
正埋頭於烈酒的男人抬頭,神色動了動,“蓉兒?”
“我是童瑤舒。”女人嘆氣。
他便斂下眸來,不再說話,繼續喝酒,一飲而盡,眉目剛毅冷硬。
“季琛,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童瑤舒嘆了口氣,“你不想看見我我懂。只是你的胃不好,這酒太烈極其傷身,還是別喝了,胃病再犯很難治的。”
說著,便奪過男人的酒杯一飲而盡,鮮豔的紅唇沾染了些許酒漬。
薄季琛這才把視線落在她身上,女人眼底承著對他的關切和擔心。
即便他從來沒對她動過情,即便他只把她當作是別人的替身,她卻還是心甘情願守在他身邊,關心著他,絲毫不介意他曾經對她的冷漠和忽視。
薄季琛有絲動容,捏了捏發痛的眉心,語氣無奈,“瑤瑤,你說我該怎麼辦。”
“恩?”童瑤舒坐在他身旁看著他,眼底只有他一人。
而薄季琛說了這麼一句似乎沒有再說下去的打算,神情鬆緩了一些,朝著童瑤舒舉杯,“就這一次,陪我喝。”
男人輕柔磁性的嗓音以及這句“陪我喝”,令童瑤舒的心顫動不已,她終是舉起了杯,“好,我陪你,會一直陪著你。”
薄季琛沒有搭話,再一次將酒深灌……
*
翌日。
當薄季琛醒來的時候是在酒店。
偌大的床榻,窗外早已是日上三竿,陽光透過窗簾撒落下來,金燦燦落在地毯上,像是細碎的金子。
他的頭疼得很,太陽穴的位置突突直跳,像是被人用斧子鑿開似的難受谷欠裂。
劍眉蹙緊,剛睜眼,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在哪,隔了一兩分鐘後他才意識到身在何處,試圖起身,卻愕然覺得手臂沉沉的。
扭頭。對上一張女人的臉。
枕著他的胳膊,正在熟睡。
薄季琛全身一下子僵住了,薄毯下他能感覺到自己的一絲、不掛。
他的襯衫長褲全都散落在地板上,而他懷裡的女人,亦是什麼都沒穿,纖細的手臂還圈著他的腰腹,女人白皙的身子就落在他的眸底。
女人,是童瑤舒。
正在他懷裡,睡得一臉滿足。
薄季琛的腦子一下子就炸開了!
昨晚上他都做了什麼?
不對,他都對童瑤舒做了什麼?
薄季琛心裡惶惶的,甚至泛起了濃濃不安。
他努力回想昨晚上的情景,卻只定格在和童瑤舒碰杯的時候,接下來他的確是又多喝了不知多少杯,再後來呢?
他是怎麼進的酒店?身邊又為什麼會躺著童瑤舒?
薄季琛越想越覺得可怖,心裡總有種莫名的負罪感,不管他再怎麼不承認,他還是在乎那個自私又狠毒的女人的。
在乎她的感受,亦不想背叛她。
他一點點抽出胳膊,坐了起來,趕忙翻身下床,拾起自己的衣服,穿好。
在系衣釦的時候,腰間卻多了一雙手臂,柔軟地纏上了他,然後是嬌羞嫵媚的嗓音,“季琛,你起得這麼早啊。”
薄季琛推開她,進了浴室衝了冷水澡,冰冷的水珠沿著男人健碩的胸膛一路向下,滑至完美的人魚線,只是,男人此刻臉色難看的要命。
他一手撐著牆壁,拼了命地在腦中尋找有關跟童瑤舒的可能記憶,只可惜一片空白。
童瑤舒全身赤果地坐在床上,盯著掩實的浴室門,又看了看半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