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我嗎?”
“沒錯!”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殺了你。”筱餘的笑容邪惡又扭曲。
“殺了我你覺得你就能得到他了麼?”
“不知道,但是,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聞言,慕暖安倏然攥緊了手指,瘋子,她就是個瘋子!
愛而不得讓她心理變得扭曲,又或許,很早之前她的心理就扭曲了。
“一直跟蹤我的人是你對吧?”暖安問。
筱餘沒有說話,一雙眸只是失魂卻可怖地定定看著她,屋內寂靜的嚇人,漸漸的,暖安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亦微微顫抖了起來。
筱餘瞥了眼臉色已由白轉青的慕暖安,怡然自得,“怎麼樣?是不是覺得頭有點暈,四肢無力?”
慕暖安放在桌上的手抖得厲害,額頭的細汗密密佈了一層。
“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哦,你茶杯上抹了動物用的麻醉劑,這藥連兇殘的藏獒都能輕鬆放倒,更何況你?呵,其實你現在很困吧?只是因為太過於害怕精神緊繃,所以才不敢睡嗎?”
慕暖安拳頭微微攥緊,手指卻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筱餘見狀咯咯笑出聲,聲音愉悅地問道:“最後,你來猜猜,我會把你怎麼樣呢?”
氣氛壓抑的屋內,微弱的光線從窗外直射進來,映照出無數塵土飛揚。慕暖安半癱在木椅上,視線漸漸模糊,身體也徹底失去知覺,唯獨聽覺還剩些許――只聽耳畔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音。
雖然感覺不到痛楚,但暖安明白,這是體內的血在一點一點地往外流,順帶的,流出體內的還有自己僅存的希望。
不出一個小時,她就會感到寒冷、心悸和恍惚,然後就是不自覺地肌肉抽搐,呼吸困難,再然後就是陷入半昏迷,直至死亡。
慕暖安不知道那個女人在自己手腕上割了多大的口子,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兩個小時已足以讓她流盡體內所有的鮮血。
她幫她選了一個最殘忍的死亡方式,也是一個最令生者崩潰的死亡方式,如果薄季琛沒有及時趕來,見到的就只能是她還殘留著餘溫的屍體。
沒有轉圜,沒有希望,沒有奇蹟――這就是她想要的吧?
而此時此刻,筱餘坐在慕暖安對面,姣好的面容上依舊是一副悠閒神色。
她一邊慵懶喝茶一邊欣賞著慕暖安瀕死之前的畫面,還時不時檢查下她手腕上的傷口,以免傷口自動癒合無法繼續流血。
見暖安腳下已留了一大灘血,筱餘滿意地揚了揚眉,“放心吧,我這個人很溫柔的,不會讓你死的太痛苦。你喝的這種麻醉劑是我專門從國外黑市買回來的,不僅無色無味,還能讓你身體失去知覺,所以……你最後的這幾個小時應該不會特別難熬。”
說罷,筱餘還蹲下身來愛憐地撫了撫暖安的額頭,可惜暖安就連最基本的戰慄本能都遺失了,只一眨不眨地瞪著面前的女人。
筱餘見狀歡喜地笑出聲,緩緩附到暖安耳邊,低低道,“當然,碎屍也會在兩天之後再進行。聽說人死後意識停留在體內的時間就是兩天,我會小心地避開這個時間,不然――讓你感覺到我把你一小截、一小截地砍下來,即使已失去痛覺,你也一定不好受吧?”
一小截,一小截地砍下來嗎?
想象著那種被肢解的感覺,慕暖安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閉上了眼睛,不能被那個女人看出自己的絕望,不能哀求哭嚎,不能表露出自己半點的脆弱。
因為這些,都是這個女人想要看到的。
一旦自己真的精神崩潰,她想象不出這個女人會做出什麼更恐怖的事情來。
筱餘依舊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