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夢!你真的醒了哎!”
女人由心而發的快樂激動傳染了薄季琛,他輕輕笑了,笑容氤氳盪漾,伸手捏捏她的臉,“嗯,抱歉,讓你久等了。”
薄季琛初醒,現在一副蒼白偏弱的樣子,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也沒有一點自我保護性,再加上長相俊美如斯,那張臉看上去,簡直惹人憐愛的不得了。
暖安的心,幾乎軟的一塌糊塗。
“沒什麼抱歉的,薄季琛,其實我這幾天想了很多,以前很多時候是我太任性了,以後不會了。”慕暖安吸了吸鼻子,不想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脆弱,趕忙揚笑,““你等著,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話畢便一蹦高從床上下來,扯了件衣服披在肩頭上就要往外跑。
薄季琛叫住了她,她頓步,又馬上轉身回到他身邊,一臉緊張,“你是哪裡不舒服嗎?傷口疼還是其他地方疼?”
“傻瓜。”
薄季琛有些吃力地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聲音有對她縱容的柔軟,“穿上鞋再往外跑,彆著涼。”
慕暖安這才發現自己是光著腳的,因為室內鋪的是地毯,這兩天只要她從病床下來就總會忘記穿鞋子。
凝著男人,從他眼底輕易讀出他的關切來,心口是滿滿的溫暖,忍不住低頭親了他一下,卻怎麼也表達不了滿心的喜悅,嬌滴滴道,“等我叫醫生!”
薄季琛點頭。
她便興奮地穿好鞋,像是隻花蝴蝶似的飛出了病房。
看到醫生在為薄季琛做全身檢查時,慕暖安在這一刻才真正感覺到什麼是安全感。
就好像她咬著牙,握著拳挺了這麼久只為等他醒來。
也終於真正明白自己有多害怕,是不停地用堅強和勇敢來催眠自己的害怕。
可是,當這根緊繃已久的弦終於鬆了時,於是,她終於是哭了。
紅著眼噙著淚,大眼睛淚汪汪。
待醫生離開病房後她快速擦掉淚水坐回到男人身邊,看著他又忍不住滿足地笑。
哭,不知道原因,就是想哭。笑,又不知道原因,就是想笑。
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愛情,會令人徹底變成個瘋子和傻子。
薄季琛靠在病床上,見她又哭又笑的自己也有點哭笑不得了,稍稍吃力地調整了下坐姿,慕暖安見狀趕忙上前攙扶,他卻伸手將她拉坐在了身邊,在不牽扯傷口的情況下將她摟入懷中,低笑著撫慰,“乖,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那你知道你自己昏迷了幾天了嗎?”她窩在他的懷一臉哀怨。
他穿著藍色病服,衣襟上是消毒水與他自身的清冽混合的氣息,聞上去熟悉又陌生。
她便努力地靠著他,拼命汲取著令自己身心安穩的男人氣息。
“剛剛聽醫生說了。”
薄季琛喜歡她像只可人的貓似的軟綿綿膩在他懷中的感覺,這感覺令他舒心,低頭在她髮絲上落下一吻,“這幾天辛苦你了。”
慕暖安摟著他的腰,抬臉,唇正好能夠碰觸他的下巴,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薄季琛見狀後笑問她怎麼了,她遲疑了下嘆了口氣,“如果沒有我,你也不會中這一槍。”
她從沒想過會遇上一個能為她擋槍的男人。
不愛即亡,這樣的愛情,如同鮮美卻沾染劇毒的烈酒,強烈到令她都有些無所適從,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了。
薄季琛失笑,又因為身體的緣故便將一部分力氣壓在了她身上,“那要你這麼說的話,你當初如果沒有認識我,應該也不會有這麼多變故了。”
“額……說的也是哦。”
暖安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愧疚的了,發生過的事情就不要再去計較了,重要的是他還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