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質疑老祖母的判斷能力嗎?”
羅夫人眼裡一片陰霾,心想那老婆子都快入棺材的人了,恐怕糊塗的筷子都拿不穩,哪裡還有什麼判斷能力!
背後若不是有你搞怪,事情何至於如此件!
可這小蹄子將老夫人都抬出,她若是敢質疑一句,就代表對老夫人的不敬,那麼可就真得罪定國侯府了。
她斜著眼望著身邊的姊妹,為了這個蠢貨,還不至於作出這樣傻事。
然羅夫人不開口,並不代表宰相夫人不會開口。
宰相府勢力雄厚,與定國侯府也是勢均力敵,身為宰相府夫人的她,自是不會怕蘇染夏這個毛丫頭。
“姑娘既然這麼說,不就是明擺著封我們口嗎,沒想到府上竟然這樣有禮儀,這種事還拿一老夫人開腔。”宰相夫人搖了搖扇子,保養姣好的臉上,染上幾分輕蔑。
“什麼時候,我們宰相府落入這樣田地,竟然被一小丫頭當面指責。齪”
這老女人比陳姨娘油頭多了,最擅長鬍攪蠻纏,歪理直說。
話裡話外指向蘇染夏,罵她地位低賤,還不足以與她平起平坐地講話。
可她自己呢,還不是插手別人後院的事情。
“羅夫人,我知道對於您女兒的事情,你多有怨言,但畢竟她嫁入我們蘇府,就是我們蘇家的人了,何至於你如此說呢?”
見閨女被欺,一直沉默的定國侯終於開口,一開口就給了宰相夫人一巴掌。
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說她多管閒事嗎!
想她自從坐上宰相夫人這個位置,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侯爺就是怪我多嘴咯,我女兒在你府上受了這樣的罪,生為母親的我,為女兒爭口氣,難道還要受人非議嗎!”
宰相夫人氣焰高漲,直把兩人的氣勢比了下去。好似,她才是這個宅子的女主人!
坐在身邊的陳姨娘,從一開始就低垂著頭,作委屈模樣,她然並沒有說話,但心底指不定如何的樂呢!
然在女人面前栽盡跟頭的定國侯,此時卻是和她槓上了,既然她的音調大,那麼他就比她更大聲!
“那也是她自找的!教匯出這樣的女兒,你也有臉面前來理論!”蘇驚風一掌拍在茶几上,掌風幾乎將桌子拍烈,一些木屑飄揚了起來,將氣勢烘托地更加凌人。
他的聲音裡含著內力,將面前幾個沒功力的女子,震的耳膜發疼!
陳姨娘久受他威嚴之下,此時見他生氣,嚇得立即就是一哆嗦,抬起的眼臉佈滿恐懼!
宰相夫人摸了摸自己耳朵,上了年紀的心臟,差點被他這一吼,吼得停止跳動。
半響,她才緩過勁說道:“你這樣大聲欺負我們婦道人家,就不怕我家老爺知道,在聖上面前奏你一折嗎!”
這宰相夫人還以為,那朝廷也是女子撕扯的地方,天子整天坐在御書案前,為這種芝麻綠豆的事情苦惱呢。
“陳夫人,你也莫急,爹爹說的並非沒有道理,你女兒在蘇府有沒有受委屈,你待會兒便能知曉了。”
蘇染夏慢悠悠地說完,也不管她們心底的疑惑,徑直將一旁的丫鬟叫來,在她耳旁嘀咕了幾句。
也不知她說了什麼,丫鬟聽完,嚇得手中捧著的托盤掉落,結結巴巴地說道。
“可,可是,小姐……”
蘇染夏瞪了她一眼,厲聲說道:“你去就便是,只管照我的話說,其它你什麼也不消想得。”
那丫鬟見她動了怒氣,縱然心裡嚇得直結冰霜,卻還是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只是那同手同腳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怪異。
丫鬟的衣角消失在門後,蘇染夏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任別人怎麼盯著她瞧,她嘴裡也洩不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