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陰沉,只有季天城和君清霽兩張嘴也不會帶來太多的嘈雜。
“大喬,昨天約會愉快嗎?”季天城挑了他正對面的沙發坐下,換來喬均怒掃而至的白眼他一點也不驚訝。
“愉快個鳥蛋!”喬均惡聲惡氣,看他的臉色還以為他現在在笑嗎?!瞎了狗眼呀!
“她又踹你一腳後逃逸?”
“說對一半。”沒踹他卻同樣逃得神速。
忘了加上修辭,抱歉,修正。“她‘狠狠’踹了你一腳後逃逸?”
喬均眯起眼,唇間的煙管叼得死緊,相信他很希望現在嘴裡咬的是季天城的脖子。
“猜錯了?”還是這回又踹到兩腳?
喬均已經被怒火焚燒了整整一晚,本來滿腔的火無處噴吐,現在季天城表達出懇求他大發慈悲將始末原原本本道來,他也正好一吐為快。
“我實在搞不懂她腦子裡裝什麼狗屎!更年期到了也不能這樣亂髮脾氣吧!不過就是隻破戒指,掉了就掉了,再買不就得了?!擺什麼臉色給我看,好像我他媽的真的在婚禮上給她難堪、甩掉她的手一樣!幹嘛,經期不順、內分泌失調就對了啦!”每講一次就讓他更火大,真想狠狠揪住她,像調酒一樣給她搖一搖、晃一晃,看看她腦裡的漿糊能不能歸回原位!
再說昨晚他又不是故意給她難堪,那種玩笑,本來就是誰當真誰就算輸,難道還要他興高采烈地和她互換戒指,再噁心巴拉地說聲“我願意”嗎?
好呀,那買對戒指再去。
她說得那麼輕快,如果不是對她有了某些程度的瞭解,明白不過是戲言,他真的以為那種似笑的聲調是那麼喜悅而且自然,像是沉浸在愛河裡的小女人撒嬌,更重要的是……
他竟該死的在那一瞬間想點頭!
這念頭嚇壞了他,他和她不過見面兩次,而且她那麼平凡、那麼愛激他,根本就不夠資格列入他結婚人選的清單裡,所以他為自己悖離的理智感到措手不及,眼見她要將銀戒套進他的手裡,他用盡了最大的力量才能強迫自己收回手,剋制這一切莫名其妙的念頭。
那時她的表情……簡直是高深莫測了,而他又不能向她解釋自己的拒絕來自於內心的失常,只能帶著窘困,無言地凝視她半點情緒也不展露的臉龐。
看不出她在生氣,又明白知道她在生氣;知道她在生氣,卻又不懂她為何生氣……
“你們已經論及婚嫁了?”進展真是太神速了!季天城抽走喬均嘴裡叼的煙,拈熄。“這樣很不夠意思噢,要結婚也不通知一聲,好歹兄弟我也會包個上萬的紅包給你。”
“媽的!”喬均一手重擊在桌面,那桌子可是價值近萬元的實心檜木桌,拍起來的聲音渾厚,不過現在可不是“臥虎藏龍”那種人人內力飽滿,一掌下去石碎木裂的神奇年代,以肉搏木,只不過討來一頓皮肉之痛罷了。喬均瞼部猙獰,不知是痛極了還是心情惡劣,總之有違他爹他娘替他生的一張好臉孔。
季天城本以為是他又讓喬均的青筋暴突,後來聽到喬均補上的那句“我真的搞不懂到底是哪裡出了錯”,他才確定喬均所有的怒氣都不是針對他。
“是你欺負完人家後心裡過意不去而噴火,還是你被人家欺負,一口氣咽不下去而噴火?”
“我哪有欺負她,她也不是軟柿子,隨手一捏就會爛掉好不好!”她長得嬌小玲瓏,骨子裡卻堅毅無比,她別去欺負別人就阿彌陀佛了,還指控別人欺負她?!
“那就是你被她欺負羅?”
“季天城,你把臉上那該死的爽快笑臉給我收起來!”別人的笑容是會安撫人心,偏偏季天城的就是有本事將人惹得更火。
“我的笑臉是天生的,從小到大都一樣,沒辦法收放自如,請見諒。”季天城好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