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又忍不住想向她解釋些什麼,明知道自己沒有這個義務,因為她沒質問過他,雖然偶爾暗喻提及,只要他表現出什麼都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就是她這樣的態度,讓他只能去胡猜亂想,怕她誤會了什麼、也錯聽了什麼,要是不說只會讓他心裡不暢快,他乾脆攤開所有底牌,暢所欲言算了。
打定主意,也起了個頭,喬均發現要說完也不是件難事。
“第一次看到她的文章,她在暢談著她初任學生會長的理想和抱負,那時候的我,也正巧剛成為千葉的學生會長,我這輩子從沒有這麼強烈去檢視過自己,她承諾師生要做到的那些事,是我該做卻不曾心甘情願要做的,一方面我覺得自己失敗,一方面又好奇是哪樣的人會有這種想法,她的文字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她是在開空頭支票或是胡亂喊話,像是隻要出自她的口,就會有實現的一天。我一篇篇看她的文宇,越覺得她的特別,我無法否認自己是喜歡她、欣賞她,甚至好佩服她,但……僅限於化為文字的她。”他直勾勾地望著她,似乎想捉住她臉上每一分變化的神色,想看出她聽見這番話的感覺。
姚喜容突覺一股熱氣竄過她的頸子,直奔腦際,燙死了成千上萬的腦細胞。
他在說的人,是她。
那個化為文字的人,是她。
姚喜容不只一次從方如意的口中聽到喬均是如何對“姚喜容”有好感,只是她從不知道,他的好感起源是這樣的單純,完全不涉及外在條件。
他甚至完全不認識她,就只是看著她的文章……
“所以我在見到姚喜容的照片時,我是失望的。”而且程度遠遠超過他現在說話的語氣。
“為什麼?”姚喜容必須要穩住紅潮轟上她雙頰的速度才有辦法平穩地問道,“她……很美。”
“是很美,我想沒有人會反對這種說法。可是……我也必須自首,我是個以貌取人的爛傢伙,我不喜歡她的長相。”如果可以因為一個人的外貌而喜歡人,那同理,他是不是也可以由一個人的外貌而討厭人,這兩者都一樣叫“以貌取人”呀。
“這種話小……容容是有聽過,但只有嫉妒她漂亮的小心眼女生這樣攻擊過她,那是酸葡萄心理,女人才適用,從沒有男孩子說過……”是她聽錯還是他說錯了?
“她不是我想像中的姚喜容,我還是會欣賞她的文筆,但真的只是純欣賞了。果真如同天城說過:‘無論結局是絕望死心還是更振奮迷戀都好,至少勉強算是向前跨了一小步。’我以往一直只會認為姚喜容是恐龍女,所以拒絕去追查她的長相,但我從沒料想過有朝一日當姚喜容變成了美女,我的結局竟然也會是絕望死心。”
“呃,容我打斷你一下……”姚喜容抱歉地舉手打擾他發言的興致,“就算容容是你喜歡的那一種型別,也不代表你的迷戀會有開花結果的一天。”又不是他喜歡,別人也得愛上他呀,這可不是在做數學功課,一加一就會等於二的固定模式。
“不,一旦是我認定的,我就會得到,像——”
姚喜容看著他逼近,她沒有退縮躲避,反正也逃不到哪裡去,逐漸讓他的臉孔霸佔她的視覺。
“現在。”
喬均蜻蜓點水的在她微愕的唇上偷了個淺吻,只是偷腥發出來的“啵”聲很大,故意用聲音製造熱吻的假象,然後退離幾公分,貪看她的表情。
欸欸,好歹做出一個捂住嘴怒瞪他的模樣好不好?看起來也比較有女孩子矜持的味道,而不是這種不太滿意他吻得很敷衍的樣於,這不是逼他再來一次嗎?
“你又臉紅——唔!”最後一個語助詞被牢牢吞進他的嘴裡,害她沒能來得及取笑他又像個“小孩子”漲紅臉,身子被鉗制在他雙臂問,也被迫踮起腳尖來迎合他的身高,整個人淪落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