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要把自己的船沉了之外,還要製造一次海難,讓郎勝天的船也沉屍大海,既然下定決心要走了,這次,就來個乾脆的,把所有後路都堵了。
轉天早上,大公雞的腳步剛剛走過5點半,楊心柔就和周公分手了,腦子好象收了郎勝天的賄賂,不停地回放著這半年來自己在勝天集團的情況,任她怎麼在床上烙餅,竟然再也無法入睡,楊心柔感到非常懊惱,人之初,性本賤,此言甚是,當初,自己早上一聽到大公雞的叫聲,心中的怨惱,就霧氣升騰,身體和床,好象也用502膠水粘到了一起,自己總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和所有的意志,才會活生生地把自己和床撕裂開來,臨了,還要灑一床不情願的鮮血,每天早上,自己都要經歷這種涅磐一樣的痛苦,而現在,自己有大把時間可以供自己隨便消費了,大腦卻又變得這麼吝嗇,死活不讓自己奢侈地消費一回,如果有可能,她真想孝敬大腦一百塊錢,同時,奉勸它說:“先給我來一百塊錢的覺,不夠的話再管我要,不要這麼小氣八拉的。”
想到做到,楊心柔還真的爬起來,把錢包放到了枕頭底下,同時,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老兄,看見了吧?只要你讓我好好消費,錢不是問題。”沒想到,自己的大腦,這回卻做了回清官,對楊心柔的賄賂,完全不屑一顧,而且把手裡的鑷子一揮,把她腦子裡所有的瞌睡蟲都逮走了,楊心柔苦苦地和他大戰了三十回合,最後落了個丟盔卸甲,潰不成軍,眼見得自己的眼瞪得比鈴鐺還大,她只好從床頭拿了本書,開始讀起來,既然自己的眼睛不知好歹,那自己也不讓它消停,就一直讓它幹活,看它最後罷不*。
聽到媽媽起床做早點的聲音,楊心柔也爬了起來,進了廚房:“媽,你做什麼?我幫你做。”
楊媽媽嚇了一跳,轉過身來:“小柔,好不容易能休息了,你這麼早起來幹什麼?趕緊回去睡去,你能幫上什麼忙啊?一會我做好了叫你。”
楊心柔又只好回了房,把電腦開啟,開始有一搭無一搭地瀏覽網頁。
這一天,楊心柔覺得出奇地長,客廳裡的電話靜悄悄的,一天到晚響個不停的手機,此刻也下了崗,從整日的奔忙狀態,一下子恢復到清閒狀態,楊心柔渾身上下竟然透著一種不自在,看來,所謂的勞碌命是有的,能夠吃得了苦,也享不了福。
晃盪了一個上午,楊心柔終於忍不住把客廳裡的電話線插上了,手機也開啟了,起初,她還擔心會收到辦公室或者總裁辦打來的電話,把手機調到了靜音,但是,客廳裡的電話卻一直保持著沉默,忍不住看了幾次手機,上邊也沒有任何來電顯示,楊心柔的心,竟然在這樣的靜謐中,一點點空了起來。
坐在辦公室裡思考的郎勝天,此刻的眉頭,也擰成了一股繩,楊心柔這個丫頭,竟然又一次拂袖而去,這個丫頭到底吃了什麼,把她的自尊心喂得那麼大?自己怎麼著她了?是打她了還是罵她了?打肯定是沒有的,可罵也算不上,看在她是一個女孩子的面上,自己對她,已經是嘴下留德了,從來沒有罵她很難聽的話,如果是對一個男員工,他會罵得更痛快,那個丫頭,不僅不感激他的嘴下留情,反而還總是覺得自己受了多大委屈一樣,出門在外,給人打工,服從老闆的指揮,適應老闆的管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勝天集團這麼多員工,不也都適應得好好的嗎?怎麼偏偏就她楊心柔的自尊心比別人長得都大呢?而且還戳不得?一戳就辭職?這是什麼心理素質?就這麼點抗壓能力,能幹成什麼大事?
想到此,朗勝天氣惱地站了起來,走到窗邊,下意識地向樓下停車場看去,以前一直停在自己車位旁邊的那輛黃色的小車已經沒了蹤影,這個死丫頭,竟然又一次真的消失了,自己都已經警告過她,如果走了就休想回來了,她竟然照樣執迷不悟,上回她鬧辭職的時候,自己已經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