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人馬把她請回來了,能夠向自己的員工低頭,對他郎勝天來說,已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偏偏這個丫頭這麼喜歡在太歲頭上動土,昨天她甩頭走的時候,他就暗自發誓,如果這個丫頭敢再一次挑釁自己,那麼自己絕不會再容忍她,也不會再給她機會,小丫頭片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能屈能伸,一個女孩子家,怎麼會有這麼硬的脾氣?
她難道不知道,憑她現在的本事和年齡,自己能夠給她現在的職位和待遇,是別人可遇而不可求的嗎?就算是看在錢的份子上,她也不應該這麼跟自己過不去,沒吃過苦的臭丫頭,肯定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受不得委屈,吃不了苦,就這樣的嬌小姐,走就走了,自己絕對不稀罕,也絕對不會再向她低頭,求她回來。
對了,馬上就過年了,到了該發年終獎的時候了,就算再傻的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辭職,想必,她這次又是耍小姐性子,藉著跟自己鬧彆扭的機會,在家裡多賴幾天,等她休息夠了以後,就會主動求自己回來的,恩,肯定會這樣,想到此,郎勝天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起來。
一天,兩天,三天,楊心柔看著日曆一頁頁地被翻過去,客廳裡的電話,竟然出奇地老實,一言不發地躲在茶几上,活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大氣都不敢吭一聲,手機,也忽然被人下了藥,徹底失了聲,偶爾嗚裡哇啦地叫一次,也只是天氣預報,此外,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
楊心柔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到自己在勝天集團的這大半年,沒日沒夜,無日無休地拼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到現在,自己賭氣走了,這個郎勝天,竟然沒有任何反應,真是個無情無義的人,枉費自己給他賣了半年的命,好吧,既然連個安慰的電話都沒有,那麼,從現在開始,自己和勝天集團,還有他郎勝天,就算徹底地恩斷意絕了,自己這半年,就當是做了個夢,掉進了一個魔窟,遊歷了一回,現在,夢醒了,自己也要開始新的生活了,讓那個勝天集團,還有郎勝天,一起呆一邊洗涼水澡吧,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和他們沾一點邊。
每天都會固定拿出一段時間來思考的郎勝天,在把所有的問題都想過一遍以後,腦子裡總會不自然地蹦出一個人的影子,楊心柔這個臭丫頭,竟然一去就沒了音信,難道,她這次不是賭氣嗎?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嗎?年終獎真的不要了嗎?她是不是被自己慣壞了,認為自己不會就這麼放手讓她走,還會像以前一樣哄她回來呢?她以為自己是誰啊?她把這當什麼了?把自己當什麼了?難道,她是幼兒園的孩子嗎?自己早就說了,如果她這次走了,自己是絕對不會再叫她回來的,後悔的肯定是她,離開這,看她去哪找比這好的工作,看哪個公司能給她這個職位,給她這個待遇,乳臭未乾的丫頭,這次,我非要給她一個教訓不可。
依然是點了一顆煙,走到窗前,看著那個空空的車位,郎勝天吐了一個菸圈:不過,話說回來了,雖然這個丫頭脾氣不太好,但是,還是有些能力的,如果她肯主動求我,希望我高抬貴手,讓她回來的話,那麼,我也會考慮,再給她一次機會。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三一 膠著對峙
一直過了十來天,楊心柔還沒有適應這種賦閒在家的狀況,真是奇怪,上班的時候,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在蠢蠢欲動,每天都會為了爭取自由而企圖造反,而每次被郎勝天罵得狗血噴頭的時候,也恨不得馬上就摔門而去,從此海闊天空,但是現在,門是摔了,怎麼感到闊的不是海而是房間,空的不是天而是自己的心呢?
本以為離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