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這雙有多珍貴嗎,我怎麼稍安勿躁?”長孫玉方才已經被沈從容一個動作嚇得魂飛魄散,如今哪裡還聽的進去旁的?不過素來僅有的神智讓她還是跟著壓低了聲音。
“那個女人若不是心虛,又何必在我們面前裝神弄鬼?”長孫穹冷哼了一聲,一雙眸子裡面透著狠厲,“如果她拿不出證據證明人不是她殺的,那這個黑鍋她就背定了。那兩雙手,我志在必得。”
“可是,”長孫玉急急的看了沈從容一眼,見她一臉坦然,不由心裡燒的慌,“可萬一她拿出證據來,難不成我們真的賠上兩雙手嗎?”
長孫穹冷笑著,伸手握了握長孫玉的手腕,“這不但是靜伯侯夫人的手,更是長孫丞相嫡女的手,你以為她沈從容真的敢動你嗎?”
聽了長孫穹這麼一番說辭,長孫玉那慌張的心總算是跟著冷靜了下來。方才自己不過是被沈從容那一番裝神弄鬼嚇昏了頭,這一場賭局,從沈從容開口說出來起,就註定了這是一場她打不贏的賭。
無論輸贏,沈從容的手都是留不得的。
想到這裡,長孫玉臉上才平靜了下來,慌張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以往的高傲清冷。她定定的看了長孫穹一眼,這才點了頭。
見長孫玉總算是開了竅,長孫穹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笑意。他轉過身子看著一臉淡泊的沈從容,傾身上前,“沈小姐,我們應了。”
沈從容一雙眸子晶晶亮,見長孫穹點頭應下,她轉身便看向了主位上的即墨無雙,“那現在就請王爺做個見證,我們滴血為證。”
說罷,她便舉起了方才從長卿那裡拿過來的軟劍,一隻手朝著墨染那邊伸了過去。
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墨染陡然回過神,低頭看了一眼沈從容攤開在自己面前的手,一臉疑惑,“幹嘛?”
“滴血為證啊!”話音未落,沈從容便一把揪住墨染的手指,在軟劍上輕輕一拂。
一滴鮮紅的血伴著墨染撕心裂肺的喊叫聲,滴在了軟劍之上。
墨染一把將食指塞進嘴裡,氣的哇哇大叫,“沈從容,你這個壞女人!”
沈從容嘴角還是掛著淺淺的笑意,眸子卻沒有落在墨染身上,反而是一臉笑盈盈的將軟劍遞到了長孫穹的面前,“請吧。”
長孫穹雖然練了幾年武,堂堂男子漢,卻是個怕疼的。他看了一眼疼的齜牙咧嘴的墨染,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長孫玉,終究還是不遠落下面子,一咬牙將食指在軟體上一拂。
見長孫穹沒好氣的吸了吸指頭,長孫玉秀眉終於緊緊的蹙了起來,她冷眼望著沈從容,“現在什麼都已經隨了你,你是不是也該拿出些什麼東西來讓我們瞧瞧?”
沈從容微微一笑,那眼睛斜了一眼還在大呼小叫的墨染,沒好氣的道,“堂堂男子漢,這點小傷也受不住。”
墨染沒好氣回嘴,“反正跟著你就沒好事!”
沈從容朝著長孫穹努了努嘴,“破了這點皮,到時候用賠你一雙手便是!”
這話一出,墨染那滿是憤懣的臉上瞬間又揚起了笑意,他討好的湊到了沈從容的面前,笑嘻嘻的道,“那你可得說到做到!”
“夠了,你們兩個有完沒完!”長孫穹受了痛,如今眼瞧著這兩個人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情罵俏起來,不由的怒火中燒。
“就是,死到臨頭還不知所謂。”長孫玉也是一臉嫌棄的望著沈從容,一早就聽方景書說過,這個沈從容看上了宇文常舒,後來被宇文常舒拒絕之後一病不起。如今看來卻沒有那般痴情,在大庭廣眾之下**,簡直就是恬不知恥!
倒是一直在一旁沉默著的即墨無雙在看見這一幕之後,一雙黑眸裡面瞬間捲起了風暴。饒是長卿跟在即墨無雙身邊這麼多年,突然感覺到如此沉悶的氣壓,不由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