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冒起汗來:這個沈從容膽子也太大了些吧,難道她不知道王爺的心意麼……
沈從容此刻才收斂的臉上的玩味,臉上笑容褪去,也就是在一瞬間,她清麗的小臉上覆上了一層冷冰。她蓮步輕挪,緩緩地走到了方景書的身邊,那眸子裡面帶著十分寒意,目光如炬,恍若能夠穿透一切直達人的心底。
饒是方才還在沾沾自喜的方景書這個時候也是被看的心底發虛,這目光太過於犀利清冷,跟自己死去的嫡姐竟然有著九分相似。
沈從容一步步上前,眸光裡面帶著濃烈的恨意,竟然方景書目光恍惚,彷彿朝自己走來的不是別人,是那個死去的方景瑜。這眼神,分明就是方景瑜死前看著自己的眼神啊!
“你,你要做什麼?”方景書腳下一軟,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難不成、難不成我們拆穿了你的伎倆,你便要殺人滅口嗎?我告訴你沈從容,這裡可是京城,天子腳下。而且攝政王也在這裡,你不要胡來!”
方才沈從容壓制長孫玉和長孫穹的時候,大夥兒就已經瞧出來,這個沈從容不但有武功,而且武功還高的深不可測。
方景書被看的背後發冷,生怕沈從容不管不顧在這裡一掌把自己給劈了。
不過沈從容卻是在走到她面前的時候頓住了腳步,清冷的臉上浮出一抹詭異的冷笑,“殺人滅口這種只有你才會做,我可不會。”
沈從容笑的一臉無邪,猶如一隻純潔的小白兔。
可偏偏看在方景書的眼底,那一抹笑卻猶如地獄修羅,讓她寒毛倒立:這個女人太詭異了,她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個沈從容。大病一場,不可能會讓一個人改變的這麼徹底。否則,自己怎麼會在她面前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好像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一般?
“你說那個人是你的丫鬟紅蓮對吧?”沈從容冷冷的望著方景書,而後又指著桌面上的喜碟,“這個就是你交給紅蓮的喜碟?”
方景書縮了縮脖子,硬著頭皮說道,“明知故問!”
“很好!”沈從容轉身便朝著門口走了過去,紅蓮的屍體已經被長卿擱放在略微靠近門口的那一邊,她雙目圓睜,模糊的臉上還掛著痛苦萬分的表情。只是沈從容越發走進了,那一股子腥臭味兒越發的刺鼻起來。
沈從容素手隔空輕輕拂過紅蓮的面容,臉色青紫,身上還帶著淤泥,人早已經死透了。
眼底閃過一抹明瞭,沈從容終於起了身子。
她迎著長孫穹兩兄妹凌厲的眼神,靜靜地走到了大廳的正中央。“方才方小姐可是說宴會開始之前才讓叫紅蓮去靖遠侯府請我?”
方景書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長孫玉一眼:這事方才自己已經說過了,為何沈從容還要再多此一舉?
長孫玉狠狠的瞪了方景書一眼,裡面是滿滿的警告。
方景書縮了縮脖子,只想著紅蓮必定是死的了,自己可是親眼看著她沒了呼吸的。如今就算沈從容再怎麼使壞,也無法讓紅蓮起死回生。
這麼一思量,方景書揚起了脖子,朗聲應道,“沒錯,不過就是大半個時辰之前的事情,長孫小姐亦是親眼所見!”
“好你個方景書,竟敢陷害靖遠侯大小姐!”
方景書話音還未落,沈從容的聲線便揚了起來。她一臉的震怒和冷意,周身瞬間揚起了讓人窒息的寒意。
這一聲嬌叱響起在半空,卻震得在場的人耳朵生疼,很顯然,沈從容是用了內力的。
方景書原本就有些心虛,更是被斥得腳下一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好容易回過了神,她才怒視著面前趾高氣昂的沈從容,“你憑什麼說我陷害你,證據呢?如今紅蓮的屍體在這裡,你還有什麼資格狡辯?”
沈從容冰冷的臉上漾起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