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血痕來。宇文常舒狠狠的抓著長孫玉的頭髮,用力抽打著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果真就是個賤人,喜歡被人這般虐待,還如此歡愉……
書房裡的**場景還在繼續著,沈從容這個時候才緩緩的起了身子,朝著身邊的即墨無雙看了一眼,“王爺,戲看完了。”
即墨無雙望著逐漸恢復了平靜的景園,臉上劃過一抹莫明的情緒:沈從容定然是跟她們有著莫大的仇恨,否則不會閒的如此無聊,費了這麼多心思,就為了整這一出鬧劇嗎?
“我不明白!”即墨無雙清冷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那歆長的身姿立在沈從容的身側,宛如王者一般,迎風傲然。
“王爺不明白什麼?”沈從容臉上的複雜情緒似乎褪去了一些,她扭頭靜靜的望向即墨無雙。那純潔的眼眸裡面沒有過多的情緒,單純清澈,就像是厚重冰山下的流水,明明清澈見底,卻有極致冷冽。
“你跟他們到底有什麼過節。”即墨無雙靜靜的瞪著沈從容的回答。
“如果我說他們曾經要過我的命,而我現在是來討債的,你信麼?”沈從容嬌俏的臉上閃過一抹狡黠,表情似真似假,卻又魅惑人心。
“要取他們的命,易如反掌,難道你不知道麼?”即墨無雙這一席話是在說給沈從容挺,同時也是在說給自己聽。只要沈從容願意,他可以做。
“要一個人的命很容易,不過這樣不夠殘忍。”沈從容清冷的眸光裡面閃過一抹冷意,“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信念與目標。我可以給他們希望,讓他們看見希望,但是卻永遠沒有辦法達到。一步步的摧毀別人的希望,讓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離他而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才是最殘忍的。”
說完這些話,沈從容再也沒有停頓,腳下的步子一動,飛快的消失在即墨無雙的面前。
半響,即墨無雙還立在原地,腦海裡面似乎還回響著方才沈從容說過的那一番話:給人希望,再讓看著希望一點點被摧毀,這才是最殘忍的。
一直就待在暗處的長卿見即墨無雙半響沒有動作,乾脆一個利落的轉身,閃現在了他的身側。
低沉的聲音平緩的響起在即墨無雙的耳邊,“爺,該回了。”
即墨無雙深邃的眸光閃了閃,嘴角微微一扯,“之前遞給皇上的摺子如何了?”
長卿眉角抽了抽,就知道自家主子不會忘記這回事。他微微頷首,“爺,那摺子被皇上給打回來了。”
一聽長卿這話,即墨無雙俊臉上瞬間覆蓋上了一抹冷意,周身也是迅速的繞上了一層極低的氣壓,“他說什麼?”
長卿抿了抿唇,低聲道,“皇上說,靖遠侯長女身子嬌弱,只怕配不上爺,所以就拒了。”
“身子嬌弱?哼……”即墨無雙鼻間溢位一抹冷哼,如果說她身子嬌弱,那整個尚武國就沒有一個好女人了。
長卿一見即墨無雙這個反映,一滴冷汗不由的自額頭上滑落:這個皇上啊,平素不管是什麼,都會對王爺言聽計從。如今卻在這個事情上面百般刁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回攝政王府!”即墨無雙轉身便要運功離開。
身後的長卿跟了上去,低聲詢問到,“爺,那摺子的事情……”
即墨無雙冷峻的臉上泛起薄冰,他淡淡的掃了長卿一眼,“明個兒進宮面聖。”
靖遠侯府後院。
沈雲苓正躲在一旁遠遠的望著院子裡面正在練武的那個少年,一襲白衣勝雪,眉目分明,少了尚武國男人的粗鄙之氣,多了幾分儒雅。而這份儒雅裡面又夾雜著幾分嬌媚,亦男亦女,光是一眼,便能將人心勾走,真真是十足十的美男子。
沈雲苓偷看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才住進靖遠侯府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