稼木真。
沈雲苓自那次在攬月樓出了糗之後,生怕自己額頭上的傷痕被稼木真瞧了去。如今在他面前也是遮遮掩掩,總是做出一副嬌不自勝的模樣。
今個兒她刻意打扮了一番,打算在後院來一個不期而遇。
只不過她剛打算將步子邁開不,從身後卻是伸出一隻手來,緊緊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沈雲苓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人一把擄走了。
沈雲苓被一個黑衣人挾持著,一直退到了蓉苑,這才被人鬆開了。
沈雲苓大口大口的喘氣,如今已然是嚇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腿腳一軟,跌坐在地上,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黑衣人,聲音細若蚊吟,“你……你是什麼人?”
那黑衣人二話沒說,上前便重重的抽了沈雲苓一嘴巴。那一嘴巴力道十分,只抽的沈雲苓身子一翻,翻到在地上。
沈雲苓這會兒更是害怕,眼淚瞬間掉落,她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你,你憑什麼打我,我是靖遠侯二小姐,你憑什麼打我?”
“哼,你還知道你是靖遠侯二小姐?”那黑衣人一開口,聲音粗礦,竟然是沈雲苓從未聽過的。“你孃親含冤而死,如今你不想著替你娘報仇,居然還發花痴,簡直不知所謂!”
一提起煙姨娘,沈雲苓又想起那日煙姨娘被沈於卿一掌劈在天靈蓋上的情景,不由的痛哭失聲,“娘,娘啊!”
“還不給我閉嘴!”黑衣人怒斥道,“你娘失了性命,如今只有你能夠想辦法替她報仇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連我孃的事情都知道?”沈雲苓猛地爬了起來,不敢置信的開口詢問。
“我是誰不重要,我可以告訴你,當初秋月就是因為看見我跟你娘在一起,所以才被我一掌打死的。”黑衣人眼底閃過一抹嗜血,“如今,你要做的事情就是從沈從容家裡,將你孃的細軟給偷出來。那個紅色錦盒裡面的東西,能夠讓沈從容死無葬身之地。”
“……”沈雲苓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的黑衣人,心底的仇恨似乎在這一瞬間被點燃,“不管你跟我娘是什麼關係,只要能夠置沈從容於死地,我絕對會辦到。”
見沈雲苓終於醒悟,黑衣人臉上的冷酷褪去了一些。他上前一步,伸手似乎要去觸碰沈雲苓的臉,不過看見她臉上的害怕和驚恐之後,又無奈的挪開了,“放心吧,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我不會害你!”
說罷這些,黑衣人身形一閃,飛快的消失在沈雲苓的面前。
翌日,公子歡喜一早便來到天香閣裡,沈從容特製出來的胭脂讓天香閣的芳香膏一時間成為了京城夫人小姐們最為看中的胭脂。每天的生意火爆到不行,顧客也是絡繹不絕。
這一天,沈雲苓也在侍女的陪同下早早的就出了門。自從煙姨娘去世後,她一直悶悶不樂,一心想找沈從容報仇,卻苦於自己勢單力薄沒有辦法。雖然那日曾有一個黑衣人出現,讓自己等待時機,這口氣沈雲苓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嚥下去。
今天看著天氣好,她便出來散散心,沒想到才走了不遠,就看到公子歡喜出現在天香閣,看樣子他並不是那裡買東西。於是使喚身邊的侍女前去打聽,這才知道原來那間店現在的老闆竟然是公子歡喜。
“天香閣的當家與沈從容關係密切。”黑衣人走前留下的那句話讓沈雲苓眼前一亮。
沈雲苓眼睛一轉,心上一計:哼,沈從容,就算我扳不倒你,也不讓你和一切和你有關係的人好過。當下便在侍女的耳邊吩咐著什麼,然後自己則去了附近的一間酒樓要了一個雅間慢慢的喝茶等訊息。
沒過多久,侍女就上氣不接下氣的回來了,手中還多了一個包袱。
開啟之後,竟盡是些胭脂粉膏什麼的。
“全是在那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