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上。
“好棋!”沈於卿忍不住讚歎出來。一邊思索著自己手中的這一步該怎麼走,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我兒,你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不知道我兒可是看中了誰家公子?爹爹給你做主。”沈於卿從前還是很是擔心自己的女兒體弱且生性懦弱,他日嫁給哪個王公貴族會受氣,所以一直很頭痛這件事情,不過現在看來,女兒的一場大病和自己的失蹤,已經讓她蛻變成一個有膽識,有頭腦的女子,往日的那些顧忌,如今似乎是多慮了。
“怎麼,爹爹這就想讓我出閣離開靖遠侯府麼?”沈從容歪了歪頭,俏皮的說道,頑皮的樣子像個孩子。
“哈哈,爹爹自然是希望能照顧你一輩子,只不過,女兒大了,自然是要嫁人的。”靖遠侯語氣之中似有一種無奈,可憐天下父母心。頓了頓接著問道:“不過不知道我兒到底中意怎樣的男子呢?”
“這個,我還沒有想過呢。”沈從容的語氣到不像是在隨意的敷衍。的確,她這一世是有明確的目的的,她不會再輕易的芳心暗許,不會輕易的認定某個男人,在她看來,天下男子,大多是負心薄倖的,而王公貴族,尤其如此。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腦中似乎閃過了一個影子,一個一襲紫袍的影子在腦中一閃而過,奇怪……
聽著這對父女的談話,連翹在一邊暗自伸了伸舌頭,心想難道侯爺就一點也看不出宮裡那位活閻王對小姐的意思麼?有那位爺在,恐怕他是第一個不會同意小姐和別人的婚事吧。
連翹想著,但在她心裡,也覺得只有像攝政王那樣的人,才配得上小姐。
“為父倒是覺得稼木公子此人風度飄飄,談吐不凡,才貌雙全……”靖遠侯倒是覺得稼木真就是一個不錯的乘龍快婿,和這個年輕人接觸的時間也不短了,靖遠侯相信自己看人的能力,此人他日必成大器。
“爹爹,你這一步棋可是思考了太久呢。”沈從容打斷了沈於卿對稼木真的誇讚,催促著沈於卿落子。老頭的心事果然被她猜中了,這個一心只為國家著想的老頭怎麼突然有心情做起紅娘來了,沈從容暗想,居然會想撮合她和稼木真,真是亂牽線。
“噢,哈哈。我兒棋藝高超,再下下去恐怕我就要敗了,不如見好就收吧。”靖遠侯說著將手中的黑子盡數仍進了棋盒,然後拍了拍手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我兒無此意,那倒是為父想太多了,不過,哎……可惜啊……”沈於卿說著搖了搖頭。
靖遠侯是十分欣賞稼木真的,倘若他能和自己這個才貌雙全的女兒結合,倒也是一件好事。靖遠侯也是聰明人,沈從容的反應說明她是萬全拒絕這件事情的,因為甚至都不給他商量和談論的餘地,也罷,孩子的事情便隨她的心意吧,感情這種事情……
沈於卿突然覺得心頭一痛,這個丫頭,和她的孃親真是越來越像了,不僅僅是容貌,就連脾氣也逐漸的像她的母親。沈於卿想著走到了花廳坐在了太師椅中,連翹忙端了茶過來。
“我看二小姐倒是對稼木公子有意哦。”連翹隨口說道。
“連翹!”沈從容瞪了連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連翹看見了沈從容的眼神後縮了縮腦袋,吐了吐舌頭。
“雲苓麼?”沈於卿聞言念道,沉思半晌,又緩緩的搖了搖頭,能讓嫁木真做他的女婿他自然是很欣慰的,只是,雲苓和花語只是庶出,他怕配不上稼木公子,會委屈了他。
“爹爹,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你就別太操心了,早些休息吧。”沈從容說著作揖退出。
沈於卿點頭,是啊,感情這種事情,從來就不能強求,他自己,又何嘗沒有體會過?沈於卿看著沈從容遠去的身影,又陷入了無限的回憶中……
主僕回竹裡苑的路上。
“小姐,二小姐確實對稼木公子有意思嘛,明眼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