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歲時,好像因為某些緣故,我出生後被寄放在別人家中。到了三歲,知道行走後,我的父母接走了我,曾依稀記得,父親笑得鬍子都撇成兩瓣,而母親卻淚流滿面。我是個不認生的傢伙,望著這陌生的一切,我蹦了起來;也許,我該這樣做吧。
母親的嫻熟有些讓我不知所措;她比任何人都還要淡定,這是肯定的。在我四歲那年,父親為我取名為“姚筱芸”。父親是個讀書人,不過他的書始終蘊藏在他的肚子中,父親大名為“姚雨聲”,聽起來大致有些彆扭,也有些花俏。母親的名字似乎不想她的作風,不過她的姓確乎少見,母親叫“上官蔚秋”,在這個滄桑的年代,母親的身子也滄桑了許多。
家中有一長兄,他的相貌令多少大家閨秀為之傾倒。不然,他的心中有一個偉大的理想,但他從未和任何人說過,偶爾只會聽著他如何地訴著。哥哥叫“宸文”,他是大學生,素日裡我一直都和哥哥最貼切,但是他的理想在他心中撐起了一片天。
妹妹比我小兩歲,今年算成年了,她的清純讓我好生嫉妒。總的來說,在三個兄妹中,她長得最清秀,在外人看來,姚家出了三個秀外慧中的兒女。照這樣說,在北平城裡,難不成,沒有了更好的人啦!妹妹名“姚鬱昔”這是母親給取的名。說罷這也是母親生出來的第三個孩子,心裡沒有比誰更疼鬱昔了。
第一節:北平的匆匆城影
“筱芸那?筱芸。”母親萬分欣喜且踱著步走進了我的房間。
我在收拾這房間裡的一切,我容納不得自己房間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唉,媽,別急呀。”我扶著母親坐下,並盛了一杯茶放在她佈滿皺紋的手中。
“媽,什麼事呀?慢慢兒說!”我看著母親很少高興地樣兒,心中難免會有些不習慣。
母親喝了我給的茶,無論是舉止還是談話,母親始終是溫文儒雅。“行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走,到外面去和你爸說去。”母親今天讓我驚訝得很,平時她要麼去聽聽戲,要麼隨便逛逛,今天這是怎麼了。
家中的花園在被一層雪染過之後,別有一番冬日的韻味:紅瓦片兒上也都下滿這雪,家中以前是王府井花園。父親也是個買賣人,說道是便宜了,所以父親買了這府井。。不過在這府井內住了八年餘載,如今看來,確乎也有些乏味。
我和母親匆匆地來到客廳,哥哥和妹妹也都坐在那兒,臉上泛著無限的光彩。我輕輕地坐下,“爸,什麼事兒呀?”我看著父親手中拿著一封信。“姐,有人來提親啦!”鬱昔是個大咧之人,說什麼都口無遮攔的。“是嗎?”我向家人們拋去疑惑的眼光。
“筱芸,筱芸,來來來……”,我不知道為什麼父親這麼急促地喊著我。
他把手中那封信遞給我,信上署名為於國昌,我知道於國昌是父親從大學就開始鬧騰到現在的老朋友,寫信過來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兒。這於國昌比父親小那麼四歲,所以,每逢於叔叔到家中做客時,父親笑得比誰都開心。可今日的這封信能讓父親這麼開懷的理由我此時還未明白。“於叔叔寫信過來不很正常嗎?爸。”我未看信上的內容,又把它歸還給了父親。
父親似揣摩了一會兒,“哼,筱芸啦,你看你今年都二十出頭啦。是不是該考慮考慮談婚論嫁的事兒啦。這不,你於叔叔寫信過來,他說了這次過年啊。他把他家公子帶過來給你結識結識。,本來了我和你於叔叔好像自家人一樣,他也是從小看你們長大的。所以,我準備和他結為親家,親上加親,這不兩全其美嗎?”父親的臉上很久很久未見過這麼令人顫動的笑容呢?大致是因為我吧。我無法拒絕他老人家的好意,只是微微笑著,“爸爸,瞧你,好吧,過年時見見再說吧。”我說罷便走出門外,再望望這白雪,禿丫丫的樹枝上也似穿上了一層白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