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上碩大的鐘匾在吱吱地響著,簡直徹壞了我的耳朵。我很鬱昔下車後,阿仁就興沖沖地走了。
“唉!姐,你說這於叔叔的公子長得俊不俊呀!”我壞透了,鬱昔老是問這種讓人不予理睬的問題。“好了,都成人了,還問這麼不起勁的事兒。”我苦笑一番,一陣冷風縮排我的衣服裡,涼嗖嗖的!
小教堂外的小花園油油的發亮,西方人是懂浪漫的,而中國人的浪漫會被說成和睦的。花園的鋪雪沒有一絲印記,在肅穆的教堂裡,哪裡都有真理。
我靜靜地推開了門,做禮拜的人確實很多,我和鬱昔好不容易找了個空閒地。在教父的引導下,基督教徒們也都輕聲念著,絲毫不受外界的干擾。我們也都是如此,我望了望頭頂的天花板,輕嘆著,再一次無望於救世主。鬱昔的臉蛋洋溢著芬芳的感覺,她真的是一個做夢都會笑的很開心的女孩子。
在出教堂門時,才覺著,有人在叫我,“筱芸,筱芸!”我回過頭,才發現冷子鈞也在教堂,冷子鈞是我的同學,他家中是個文人世家,父親是北平出了名的大詩人,母親還是外國留學回來的大學生。他的才華繼承了他父親的有點吧。他樣貌俊俏,在校時,有很多女孩子喜歡過他,他與哥哥都是在學校中令人嚮往的高材生。
我與鬱昔停住了腳步,“子鈞,近來還好嗎?”鬱昔永遠是比我先開口的那個人。
“鬱昔也在呀!我近來不錯,你們也喜歡在教堂做禮拜嗎?”冷子鈞受傷拿著一本什麼樣的書,不過這似乎是不可缺少的而對於他來說。
我也許久未見冷子鈞了,現在看見他,心裡難免有些歡喜。“子鈞,這麼些天不見了,我們去喝茶吧!”“對呀,我們也很久沒聚一聚呢,走吧。”鬱昔連連勸道。
子鈞是不好意思拒絕的,在落寞的大街上,我們三個也在悠悠地走著……
“筱芸,知道嗎?我爸爸前幾日被憲兵抓了去,今天早上才給放的出來。”冷子鈞是一個文人,他的心在被文人的思想被潑墨了後,他的臉龐都顯得憔悴不安。
被這番話所詫異,我不得不道:“什麼,那伯父是幹了什麼?”冷子鈞大多是因為父親的落難而去教堂做禱告吧!這樣看來,冷子鈞確實是一個孝子。“他的詩文被沒收了,政府說他的詩文有太多對政府不滿的意思,所以,前幾日,憲兵抓了他。爸爸在獄中沒有承認什麼,就今日才釋放了他。”說話時我明顯感到了冷子鈞淒涼的心態。
我也被冷子鈞說他父親的話感觸了,鬱昔的話卻讓我的心久久難安,她會意地說道:“早就對政府不滿了,姐,父親在政府當官,難道就沒有做些什麼嗎?”
走了許久,茶館也到了,“好了,別說了,今日我們難得再敘一敘,放開心結去吧!”我不想再說那麼多,急事妹妹說錯了話,但因為子鈞,不聊也罷。
“二位小姐,樓上請。”茶館的小二總在吆喝著。茶館坐落於城心,所以街角的人們也大致看得清楚。我們很安詳地坐了下來,看著這熱騰騰的茶總在冒著熱氣,心裡也似乎安靜了許多。“子鈞,既然伯父已經沒事了,你也不用太擔心呢?”我的話會讓他得到釋放的。“是呀!子鈞,這政府遲早有一天會垮臺的,哎。我還記得,我們學校有個學生好像斥罵了政府哪些*的官員,可最後還是死了。”鬱昔讓四周的人都成了它不太受歡迎的聽眾。
我的眼神裡充滿了後悔,鬱昔還小,但是她有一個清廉的心。政府的*也不是一天兩天的兒事兒呢?這些事父親和我談過,他的想法讓我有些崇拜他,也許過一年後父親會從政府給退下來的。在他看來,貪官、罪犯,在這充滿黑暗的勢力中他是不會同流合汙的。而鬱昔的勇毅精神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