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毒梟、恐怖分子等該殺的人,這是隱身人的原則,這些兇徒輕鬆地在法網外逍遙自在,正需要有我這類不受約束的執法者給以處決。
但在我眼前的卻又是活生生難以解釋的現實。
我深吸一口氣,往鋼琴走去。
真怕它忽地又響奏起來,那時我應怎麼辦?
沒有任何事發生,我小心地掀起覆著琴鍵的蓋子,一長列雪白的琴健現在眼前。
我伸手下去,手指輕動,叩了幾個清音,只覺得琴音像響起自遙不可觸的遠處,心中興起了一種平和寧靜的感覺。
我多少年沒有聽人彈琴了?
這些年來,為了使自己變得更冷血無情,舉凡和情緒有關的東西,我都避則不碰,音樂是其中之一。
每次殺人之後,我都找個地方花天酒地,狂玩女人,然後棄之如敝屣,只有那樣才可使我松馳下來。
猶記得母親最喜彈琴。她常彈奏的那小調已久被遺忘,忽然間又清晰地在我的腦海裡活躍起來。我像是看到永不剪髮的母親,垂著烏黑的長髮,陽光從她身側的大窗透進來,將她側臉就線條分明,但細節模糊的輪廓。
但母親已死了。
在一次銀行的械劫案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