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婆皆喪,父母也去世久了,算來,我是她最近的長輩了,既然要上公堂,那我就跟了她去。”
里正已經道:“嫂子,也不是我提醒你,那是她大伯子寫的……”
“那是她婆家人,我還是孃家人呢,論輩分,我還更高些咧!”吳氏只答了這麼一句,拉了青娘就往外走。
☆、第20章公堂
衙役們倒愣住,還是老成些的衙役先回神過來,拉了另一個衙役跟著走出去。吳氏走出後站在自家大門口對眾人道:“列位,昨日之事,眾人都有眼見的,這會兒那家還把我們告上公堂,我沒法子,只有顧不得許多,拋頭露面為我侄女爭一爭,總不能白讓我侄女的一條命,就這樣沒了!”
說著吳氏淚珠滾落,青娘一來心裡是真有幾分難過,二來瞧見吳氏這樣,再想起這一年多的日子,忍不住悲從心來,靠在吳氏懷裡就哭起來。
吳氏把青孃的肩樓在懷裡,對眾人道:“還請列位跟了我去,為我做個見證,橫豎這天下,總有說理的地方。”
里正走出時候,正好聽到吳氏這番話,里正雙眉緊皺,衙役嘴巴里嗦了下就上前對吳氏道:“罷咧,你這個婦人,膽子倒大,只是……”
“我曉得女子不該上公堂,我雖沒有丈夫卻有兒子,該讓他代替我去,只是這件事,說來說去,還是要輩分大些的去。我這就走。”吳氏說著用袖子擦了擦眼中的淚,就拉了青孃的手往縣城走。
吳氏村子離縣城,也不過四五里地,吳氏兒子和兒媳婦還有村裡想要去看熱鬧的人都跟在後面。這跟的人多了,路過的村子裡,就有人問個究竟。
吳氏兒媳婦口齒也是個伶俐的,只幾句就把朱老爺要逼青娘為妾,青娘不願,昨兒尋死不成,誰知朱家串通了張秀才,把青娘告上公堂,要追索逃妾,這會兒吳氏沒了法子,拋頭露面要為青娘爭個是非曲直。
這一傳十十傳百,等吳氏帶了青娘走到縣衙時,身後跟的人已經不少,衙役們心中未免打著嘀咕,但要驅趕眾人的話,又怕犯了眾怒,只得走到縣衙。
衙役們見已經來到縣衙,鬆了口氣,對吳氏道:“你要進去,必要……”
話沒說完,吳氏已走上前拿起鼓槌就要去擊登聞鼓,這嚇了青娘一跳:“姑姑,不可!”吳氏把青孃的手推開,徑自擊打:“這有什麼不可的?”
登聞鼓響起,在裡面和朱老爺說話的知縣嚇了一跳,剛要遣人出去瞧瞧,就有人報進來:“老爺,就是那朱家被追索的逃妾,她的姑姑在擊!”
“胡鬧!”知縣說了這麼一句,急匆匆換了衣衫就出去坐堂。朱老爺本是等著衙役們把青娘給捉回來,自己直接把青娘帶走,誰知竟是吳氏敲了登聞鼓。
朱老爺見知縣出去坐堂,朱老爺的眉不由緊皺,沉吟一下,就走出去,命人去把張秀才叫來。
縣衙門口此時已經等了許多人了,知縣一到堂上坐下,衙役就把吳氏按了跪下,還有些瞧熱鬧的跟著走進來。
知縣見狀雙眉一皺,把驚堂木一拍:“公堂之上,何須如此多人,趕出去!”
衙役們齊聲應是,就要上前趕人,吳氏已經高呼冤枉:“老爺,這些都是證人,難道老爺打官司,只聽一造的?”
知縣已經又拍下驚堂木:“本官如何審案,豈是你這鄉野婦人所能置喙的?況且公堂之上,怎能喧譁?”
“老爺,我們並沒喧譁!”已有人在那高聲叫道,知縣又要拍驚堂木,吳氏兒媳婦見狀就大叫:“諸位,老爺只怕是……”
吳氏兒媳婦話沒說完,就有個衙役上前用水火棍打了她一下,吳氏兒媳婦頓時哭起來:“打死人了。老爺,這還沒審案,就要打死人啊!”
知縣見眾人都議論起來,曉得眾怒難犯,眉頭一皺,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