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看向董學斌,“是啊,我也聽說了。”
他倆當時都不在場,也沒有親眼看到。
董學斌搖搖手,“可不是跳下來,是借了力的。”
簡向榮笑道:“可惜沒親眼看見董縣長的英姿啊。”
董學斌苦笑,“我什麼英姿啊,狼狽還差不多,太險了,要不是消防車的雲梯壞了,我也不會冒這個險。”
嚴一志插話道:“您還是有這個身手,而且這膽量也真不是別人能比的,要是換了我,沒跳呢我就嚇死了。”
陳小美也心有餘悸道:“是呢,那可是六樓啊。”
蒲安十分好奇道:“學斌,你這是跟哪兒練出來的?”
董學斌解釋道:“我以前跟警察系統工作過一年,訓練過一些,身體素質也比一般人好上一點兒。”
姜芳芳不緊不慢道:“這可不是好上‘一點兒’。”
大家都深以為然,“上次從三樓實實在在摔下來的傷,你一個月就差不多康復了,這個身體怕是誰也比不了的啊。”
董學斌道:“可沒有。”
簡向榮道:“下午我去了公安局辦事兒,你午前跟家屬院救出來了至少十幾二十個人吧?大家都念叨你呢,都挺感謝的。”
董學斌嗨了一聲,“其實沒我也一樣,消防隊能處理好的,這都八九個小時了吧?樓不是也沒塌嗎?”
蒲安道:“那可不一樣,當時的情況那麼糟,誰知道宿舍什麼時候塌?著火的著火,碎磚碎瓦也一塊塊往下掉,萬一再次引起煤氣爆炸,肯定當時就全砸下來了,底下的人一個也活不了,這得多危險啊?我雖然沒在現場,但聽人一說都後怕的很,你那種時刻還能衝上去幫著救人,大家也都看在眼裡的,不說別人,公安局的人和家屬肯定都記著你董縣長的好。”
董學斌趕緊謙虛了幾句。
話題扯到了董學斌身上,蒲安和簡向榮幾人就又跟他碰了幾杯酒。咕嚕咕嚕,董學斌把這半杯也一點點喝了,不用revee的話,他酒量就是那麼三兩左右,最多也喝不了半斤,這下就有點不行了,又見到話題的重心越來越往自己身上靠,董學斌也不太習慣,他是能不出風頭就不想出風頭的,不是他低調,而是這個風頭董學斌出過太多了,再這麼下去中科院真得把他帶走做研究去了。
董學斌就晃晃悠悠地放下酒杯,藉口撤了,“那什麼,我可喝完了,真不能再喝了,頭暈的厲害,不好意思,我得洗把臉。”
姜芳芳看看他,“喝不了就別喝了,你傷剛好一些。”
蒲安也關心了一下,“要不然你抽空躺一會兒?歇歇?”
董學斌站起來道:“沒事,我涼水洗把臉就差不多了,你們先吃,菜涼了吧?回來我再熱熱。”
姜芳芳輕輕道:“你別管了,讓小李熱吧。”
秘書李曉娜就應了一聲,端著菜去了廚房。
董學斌也就腳步漂浮地往外走,稍微有點打晃兒。
姚翠一看不行,趕快上去將董學斌扶住,纏著他的手一起走到院子裡,在水池子前停了下。
水龍頭開了。
董學斌便呼哧呼哧地洗了洗臉。
涼意一湧,酒勁兒似乎也降了幾度,舒服多了。
“這兒沒毛巾,去我屋吧。”
“不用擦了,一會兒就幹了。”
“得了吧,風乾的多彆扭,臉上會癢癢。”
“行吧,那我自己走,真沒事,不用扶了。”
“你站都站不穩了,還沒事吶?快走,別說了。”
旁邊也沒人,姚翠就板起臉拿出了老同學的威勢,也不聽董學斌的,攙著他就單手推開西屋門,進了她的閨房。
屋裡黑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