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翠伸手一開燈,屋內亮了。
見姚翠這麼照顧著,董學斌心裡的架子也放下了,乾脆挪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姚翠的小床上,“毛巾呢?”
“等我拿。”
“唉,還是老同學好。”
“你剛知道啊,誰讓你喝那麼多的。”
“嗨,大家跟我碰杯,我也不能不喝啊,回不了。”
“就你能耐,一會兒回去不許喝了啊,你醉倒了我可不管送你。”
“呵呵,行,聽我老同學的,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喝了。”
“這還差不多。”姚翠也笑了下,找出了一條新毛巾走到床邊遞給他,“新的,誰都沒用過。”
董學斌一嗯,接過來擦臉,簡單胡虜了一把就將毛巾還給她,“謝了。”
姚翠見他下巴磕和耳朵邊上還有水都沒擦乾淨呢,也是一陣無奈,捏起藍色的毛巾就上去抹了抹他的下巴,又輕輕沾了沾他耳畔上的水珠兒,“這還大縣長呢,擦臉都擦不利落,瞧瞧你。”
董學斌訕笑。
臉擦完了,手也乾淨了。
姚翠折身回去掛毛巾,董學斌也是真累了,就一頭倒下去,重重躺在了姚翠的枕頭上,對著天花板伸了個懶腰,可伸懶腰的手放下來落到床單上的時候,手上卻被什麼東西隔了一下,董學斌就下意識地往旁邊扒拉了扒拉,想把那玩意兒扒拉走,但一推才發現,自己屁股底下也有連帶的動靜,顯然是被他身子壓住的,董學斌就微微一欠身,將那東西拽了出來一看。
我去!
這什麼啊!
怎麼是件兒米黃色的文胸?
董學斌一呃,再一瞅旁邊,竟然還有一條米黃色的女士三角褲在枕頭邊不遠處躺著,離董學斌腦袋很近,幾乎能聞到些形容不出來的味道。因為床單也是米黃色,所以這倆件東西在上面還不太顯眼,以至於董學斌之前並沒有發現,這下可好,董學斌臉上頓時一通小尷尬。
放下毛巾的姚翠這時也回身走來,見得如此,臉騰的一紅,急忙上去將自己的內衣抓過來,低頭一拉櫃子,也不管是不是髒了的內衣,便直接塞進了櫃子裡,旋即瞪瞪董學斌,“你瞎拿啥。”
董學斌冤枉,“我也不知道,壓我屁股底下了,咯得慌,我就扯出來瞅瞅。”
姚翠氣悶道:“那,那你不會看一眼是什麼再拿呀,真是的。”
董學斌舉手投降,“得嘞,賴我賴我。”接著就輕聲嘀咕一句,“脫下來的衣服不收,放床上幹啥呀。”
姚翠顯然是聽見了,“我下班回來剛換衣服你就推門進來了,我哪兒還顧得上收拾啊,你還有理。”
“得,我沒理,我錯了。”董學斌也知道她沒真生氣,就哄了她幾句,然後酒勁兒還掛著呢,順嘴的話也就有點調戲的味道,“好了,不生氣啦,下回你去我家我也把內褲放床上讓你瞅。”
姚翠輕啐一口,“色鬼,我看你內褲幹啥!”
董學斌一咳嗽,也覺得失言了,“酒話啊,酒話。”
“說酒話的人從來不說自己說的是酒話。”姚翠拆穿道。
董學斌汗了一下,裝模作樣地捂住腦袋假裝難受。
姚翠瞥瞥他,“還不回去?真要睡一覺啊?”
董學斌實在懶得動,“頭疼,我再躺一會兒的。”
姚翠等了一會兒,最後乾脆坐到了床邊,低頭伸手下去按住了董學斌的腦袋,用手指頭肚輕輕給他捏著頭。
“別了別了。”董學斌忙道。
“躺著你的吧。”姚翠繼續給他按摩腦袋。
董學斌矯情了幾句看她也沒停手,乾脆就卻之不恭了。
不過姚翠這麼一彎腰,身子基本上是半俯著的,手又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