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過來了,雷洪說道:“百騎武陽伯。”
對面過來一人驗證身份後回身道:“是武陽伯。”
氣氛一鬆,金吾衛的圍攏過來,為首的笑道:“這人竟然敢刺殺武陽伯,看看是誰。”
一個軍士抓住黑影的頭髮,猛地提起來。
一張慘白的臉。
“不認識!”
這個男子誰都不認識,賈平安說道:“此事金吾衛怎麼說?”
為首的將領遲疑了一下,“我等帶回去。”
這是程式。
賈平安說道:“若是被滅口……”
那將領有些優柔寡斷,思忖良久,“罷了,交給百騎。”
賈平安當即令包東和雷洪把男子帶回去,他自己卻回家睡覺。
這事兒是誰幹的?
賈平安想到了王琦,卻覺得不可能。
若是王琦出手,那刺殺的格局不會這麼小。
一個弓箭手就想來刺殺賈平安,這是把百騎當做是廢物了。至少得有人在邊上潛伏,從左右一起動手。
難道是柴令武?
賈平安也覺得不會。
好歹當年平陽公主和柴紹都是征戰的好手,柴令武就算是紈絝也算是家學淵博,豈會這般簡單?
那會是誰?
一直到入睡時,賈平安依舊找不到頭緒。
……
“郎君,少喝些。”
柴家,柴令武依舊在飲酒。
幾個樂師在奏樂,兩個女子在舞蹈。
他舉杯仰頭幹了,巴陵見了嘆息一聲,“何苦如此?”
柴令武放下酒杯,突然笑了起來,“某是高興。想到這等日子終將結束,某心中就不勝歡喜。”
巴陵給他斟酒。
酒水淅淅瀝瀝的進了酒杯,濺起酒花,巴陵看著,突然眼中有水滴滴在了酒杯裡。
她抬頭笑道:“妾身卻是失態了。”
“美人珠淚,便是上等美酒。”柴令武舉杯,灑脫的一飲而盡。
他出身高貴,自然有一股風流灑脫之意,巴陵見了不禁心神迷醉。
“無需擔心那些。”柴令武握住巴陵的手,含笑道:“某已經有了萬全之策,你只管等著就是。”
夜色深沉,巴陵被他看得俏臉微紅,“好。”
柴令武松開手,淡淡的道:“那賈平安本就想買了那些宅子,咱們此次算是助了他一臂之力,說來也好笑……”
巴陵靠在他的身邊,柔聲道:“他只是個農夫罷了,如何能與夫君相提並論?在妾身的眼中,他連給夫君提鞋都不配。”
王悅榮就在下首伺候,本來在打盹,聽到這話後不禁精神了起來。
農夫?
王悅榮想起了那個少年,覺得他的氣質絕不是農夫。
在終南山時,那一夜她看的很清楚,賈平安看向巴陵的目光中沒有絲毫恭謹,那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無知婦人。
他靠過來那一刻,王悅榮記得那模樣,從容且帶著不屑之意。
——你竟然這般秀美!
她神色恍惚了一下。
“駙馬!”
有人來了,稟告道:“駙馬,先前道德坊那邊有動靜,說是有人遇刺,某請了坊正去問了金吾衛的人,說是賈平安遇刺。”
巴陵笑道:“可死了?”
柴令武放下酒杯,嘴角微微翹起,“這便是報應!”
來人說道:“那賈平安有百騎的人護衛,毫髮未傷。”
柴令武淡淡的道:“知道了。”
巴陵說道:“晦氣!王悅榮去拿了上次宮中給的好酒來,我陪夫君喝一杯。”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