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榮起身出去。
行走在夜色中,她的腦海裡全是刺殺兩個字。
他可無恙?
那人都說了賈平安毫髮無傷,可王悅榮依舊在想著這個問題。
取了酒後,她提著回來。
在拐角處突然蹦出來一個男子,卻是家裡的管事張顯。
張顯一直在覬覦她,以往王悅榮壓根就不搭理。
可今日張顯卻喝了酒,上來就摟。
王悅榮避開,“滾!”
可張顯卻不依不饒的糾纏。
王悅榮疾步而行,張顯追出一段就止步了,罵道:“賤人,回頭再收拾你。”
從巴陵疏遠王悅榮開始,這個漂亮的女人在府中的地位就不斷下滑,否則張顯哪裡敢來騷擾她。
王悅榮進了大堂,把酒罈子送過去,然後欲言又止。
巴陵皺眉道:“有話就說。”
王悅榮低頭,“先前來的路上,張顯攔住了奴,說是……夜幕沉沉,一個女子危險,你可知曉光明所在?奴不知他想說什麼,就趕緊跑了。”
巴陵微笑道:“夜幕沉沉,光明所在,夫君……”
柴令武說道:“你處置了吧。”
巴陵冷笑道:“拿了張顯,送去鄉下,嗯!”
有人應了。
從此世間再無張顯此人。
……
昨晚上賈平安想了許久刺客的來歷,分析了一番局勢,早上就起晚了些。
既然起晚了,他就乾脆慢騰騰的吃了早飯。
“平安!”
外面楊德利在喊,賈平安說道:“某晚些再去。”
吃了早飯,然後再慢騰騰的去皇城上班,真是很愜意。
就如同是後世上班的路上看不到一個同事,那種感覺很微妙,也很爽。
當然,如果月底不扣錢就更爽了。
賈平安哼著歌,阿寶的步伐漸漸跟著他的節奏在變。
果然是一匹寶馬。
但……
賈平安突然內疚了。
我竟然忘記了感謝蕭淑妃。
他拍拍阿寶的脖頸,阿寶長嘶一聲,很是快活。
前方來了一人,近前後,他咦了一聲,“武陽伯?”
來人是兵部主事胡運,看他的模樣,分明就是去酒坊。
他這是去了兵部報到了?
賈平安乾咳一聲,“胡主事少見啊!”
胡運看了一眼天色,不敢相信的道:“武陽伯此刻才去百騎?”
“是啊!”賈平安想起了上次胡運的正義之眼,不禁有些糾結。
“武陽伯!”胡運放低了聲音,正義凜然的道:“你怎能遲到呢?你遲到不打緊,可百騎許多人都得等你去安排公事,你的心不難受嗎?”
我的心好過的很!
賈平安滿頭黑線,覺得自己運氣不好,竟然遇到了這個較真的能讓楊德利自慚形穢的傢伙。
到了百騎,邵鵬壓根沒有詫異他的遲到,“包東看著有些孤獨。”
賈平安往外看了一眼,只見包東坐在臺階上,孤獨的翻著胡餅,然後咬一口,寂寞的讓人唏噓不已。
“老唐去了軍中,咱也想他,可終究沙場才是他的歸屬。”
邵鵬起身,“咱去看看那個刺客,你弄完了趕緊去禁苑看看。”
“老邵你會刑訊?”邵鵬看著慈眉善目的,讓賈師傅不禁想到了唐僧,難道老邵是以德服人?
“嗷!”
慘叫聲讓百騎的人齊齊打個寒顫。
“啊!”
“……”
慘叫聲延綿不絕。
賈平安去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