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的狀態。夕陽漸漸落山,餘暉灑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上;這一行壯觀的隊伍,卻讓圍觀的百姓銘記在心。
對於此次沈修銘的歸來,皇上顯然十分重視,也為了表達對邊疆戰士的犒賞,宮裡擺起了宴席。四品以上的文武官員皆在參宴的名單之內,大殿之上歌舞昇平、觥籌交錯。沈修銘洗掉了臉上駭人的油墨;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皇上衝著他舉起了酒杯;臉上是淡淡的笑意,自然“少年有為、前程似錦”的誇獎是少不了的。沈修銘一身黑色錦衫,袖口上金線繡制的精緻麒麟紋,似乎讓他退去了軍人的冷硬,再次回到富貴養成的翩翩公子哥兒一般。
沈國公滿面紅光,臉上帶著十足的喜氣。周圍的官員紛紛向他恭賀,能夠教養出如此出色的兒子。兩位王爺也來湊熱鬧,沈國公就更加高興。
沈修銘喝完了皇上賞賜的酒之後,就一直坐在位置上,對於四周官員的搭訕,也都在淡淡地應付著,有些心不在焉。眾人也不以為意,畢竟沈修銘還未回國公府見過廖氏。
帶宴席散去,五皇子親自送他出宮。直到身邊沒有那喧鬧的氣氛,二人才放鬆了下來。
“小五!”沈修銘臉上半鹹不淡的表情收斂了起來,轉而露出一個輕笑,抬起手毫不客氣地拍上他的肩膀。
五皇子悶哼了一聲,沒料到他會搞突然襲擊。臉上也多出了幾分笑意,沉靜的眼眸裡帶著幾分狡黠的亮光,低聲說道:“我還以為你會等著陸、楚兩家定親之後再回來呢!”
沈修銘的面色一僵,眉頭也跟著皺起,不滿地錘了他一拳。五皇子臉上的笑意立馬消失,皺著臉彎腰咳嗽。
身後跟著的宮女太監似乎聽到了動靜,立馬衝了上來,瞧見五皇子和沈參將在說話,並無異常才作罷。
“哼,陸衡那小子就不是個好鳥,靠著爹孃當龜孫子!”直到那些宮人再次距離遠了些,沈修銘才輕聲開口,只是話語裡透著十分的不屑。
五皇子瞧著他刻意貶低陸衡,知道沈修銘是心裡不痛快,但笑不語地輕咳了兩聲。
沈修銘抬頭看見他欲笑不笑的模樣,臉上的神色微微不自在了些許,偏過頭繼續說道:“我可沒說其他人!”
五皇子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即是別離了三年變成殺伐果斷的參將,沈修銘在提及親事一塊兒依然還是那樣放不開。
兩人重聚,不再像原先那樣一直都由沈修銘主導話題,他們都已經慢慢長大。
五皇子一直把他送到宮門處,待沈修銘出來的時候,看著不遠處沈國公府的馬車,微微一愣。
“傻站著作甚,回府了!”沈國公掀開馬車的簾幕,朝他招了招手。
沈修銘不再遲疑,大步走到馬車前跳了進去。
父子倆同乘一輛馬車而歸,沈國公的臉上是濃濃的喜氣,他看著已然長大的兒子,心底的歡喜更增了幾分,不由得抬手拍了拍沈修銘的肩膀:“好小子,不愧是我沈家的兒郎!”
沈修銘輕輕點了點頭,臉上多了幾分笑意。夜風吹起馬車邊上的簾幕,他側過頭看著車外並沒有說話。
沈國公心底有些失落,自從沈修銘去了邊關參軍之後,廖氏不顧任何人的勸阻,直接搬去了莊子上,只偶爾年節回來小住幾日。這回廖氏病發得嚴重了,才重回國公府裡來,沈修銘的心裡不是不怨恨的。
“這次回來,在府上多待些日子,把親事定下來。”沈國公看著兒子日益變寬的肩膀,眼神裡迸出一道精光。
沈修銘下意識地回頭,輕輕眯起眼眸,不由得帶著些許審視的意味。對於“親事”二字,他現在是敏感的很,只要有人提及到自己身上,就會不由自主帶著一種脅迫。
沈國公自然察覺到他眸光裡的探尋,下意識地撇過頭避開他的目光,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