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幾分急切地說道:“你年紀也不小了,總得定下來讓我和你娘放心!”
沈修銘撇了撇嘴,再次偏過頭不去看他,狀似不經意地說道:“再說吧!”
“混小子,你又昏頭了!過了年歲哪還有好姑娘等著你,當初蕭家——”沈國公一時有些激動,想起沈修銘參軍前的事兒,差點和蕭王府成了親家,結果還是便宜了薛家。不由得脫口而出,臉上還帶著幾分惋惜的神色。
沈修銘的眉頭緊皺,不由得低聲辯駁道:“都是些陳年舊事了,爹你提它作甚?”
沈國公也自知失言,但是被沈修銘這麼一說,又覺得他沒大沒小,不由得沉著臉轉了話題:“你娘身子不好,你的親事又不能拖,實在不行讓你大嫂去說說。方才宴席上,我看陸王爺對你讚賞有加,頗有幾分中意的樣子,他家的姑娘也……”
“爹,你怎知我就看上了京都的貴女?”沈修銘越聽他往下說的話,眉頭皺得越緊,不由得打斷他的話,語氣裡透著些許的不耐。
沈國公被他弄得一愣,轉而臉色漸漸變得陰沉,死死地瞪著他,似乎他要是多說一句話就要對他不客氣一般。
“爹,實話不瞞你,我去了邊疆之後,才發覺京都的貴女一個個都是小家子氣,娶回來也沒什麼用處。況且我日後定要在戰場廝殺的,有哪個嬌滴滴的姑娘能跟著我走,說起來邊疆的女子才是真女人!”沈修銘頭一揚,聲音微微揚高,足夠沈國公聽得清楚,臉上帶著些許不屑的神情,似乎是真對京都的貴女死了心一般。
“孽障!”沈國公怒吼了一聲,只感覺胸口處淤積著怒火,就差噴出血來了。
沈修銘,何許人也?小霸王是也,一向都喜歡美人的,何時變成了偏愛邊疆女子的豪放來了?
沈國公只覺得眼前發黑,沈修銘卻是隻當不知,依然故我地看著外面。眼瞧著對面的親爹被他氣得吹鬍子瞪眼,他的嘴角輕輕揚起一抹笑意。
待回到國公府,由於天色已晚,女眷不好拋頭露面,衛氏吩咐人做了清淡的熱粥備著。沈修銘匆匆吃了幾口,便去了廖氏的主屋。沈國公心底憋著一肚子火沒處發洩,緊跟著他進了裡屋。
“娘,兒子回來了!”沈修銘也不管他,進了屋就先跪在廖氏的床前,規規矩矩地磕了三個響頭。
廖氏早已撐著身體坐了起來,瞧見日夜思念的小兒子,一下子變成了大人模樣站在面前,眼淚早就流了下來。連忙招手讓他過來:“二郎,過來讓娘瞧瞧!”
沈修銘剛坐到床邊上,廖氏就摟著他,仔細地瞧了瞧。待沒有發現什麼損傷,才放聲哭起來。沈修銘自是一陣溫言溫語地哄著,母子倆一時陷入了溫情的重逢時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就把沈國公冷落在一旁。
沈國公輕咳了一聲,瞧著廖氏的面色蒼白得嚇人,雖然有火也是強忍住,瞪了沈修銘一眼,冷聲道:“和你娘好好說說話,莫再胡鬧任性,親事還是要早早定下的!”
“你也勸勸他,不要整日胡說八道!”沈國公轉而又對著廖氏叮囑了一句,輕嘆了一口氣才匆匆走了出去。
待到屋外的腳步聲漸漸消失,母子倆才鬆開彼此,沈修銘挑了個位置坐下。
“娘,你的氣色怎麼這麼差?難不成待在莊子裡還不如府上?”沈修銘看著廖氏,頗有些擔憂地說道。
廖氏一改方才柔弱的表情,臉上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柔聲道:“莊子裡當然是好的,那起子腌臢心思的人,估計認為我已經是半截入土的人了,也沒怎麼弄人進去。若不是為了你,娘一把年紀了,也不需要化成這樣來嚇人,胭脂都不敢抹,徹底成黃臉婆了!”
沈修銘也跟著輕笑起來,想起自己收到五皇子的信,知道陸家想要和楚惜寧定親的時候,整個人都慌了。好在廖氏的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