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軍營地——可惜,裡面沒多少象樣的戰利品。
輕而易舉的拿下了夏大蟲賊軍的營地,陳應良連戰場都沒有打掃,直接把打掃戰場的任務交給宿豫鄉勇百姓,乘著太陽才剛開始落山,領著譙郡軍隊繼續向東南方向挺進,直到夜間二更,陳應良才命令軍隊露宿休息,而與此同時,體力充沛的譙郡軍隊距離淮水戰場已經只剩下了區區五十里距離,距離杜伏威與李子通的賊軍營地更是隻有區區四十里!
象縮頭烏龜一樣的躲在宿豫許久的陳應良突然出手,出手速度還如此之快,訊息傳到了淮水戰場,王世充簡直是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大罵兒子和女兒無能,連欲擒故縱的小把戲都玩不好,更大罵陳應良卑鄙無恥,竟然在這個要命時刻出手揀便宜搶功勞,王氏家族的成員也是個個吼聲如雷,把陳應良生吞活剝凌遲活剮都有,一隻胳膊吊在胸前的王仁則還氣得把面前的案几都砸了,狂吼的聲音連淮河南岸都可以清楚聽到,“我要宰了他!我一定要親手宰了這個無恥小賊!”
再怎麼的瘋狂怒吼也沒用了,一場空前慘烈的生死決戰下來,王世充帶過淮河的兩萬大軍已經所剩不到一半,並且傷兵多得連填埋營前死屍的人手都不足,只能是緊急從南案的山陽縣調來一千民夫幫助打掃戰場和清理屍體,主力精銳重步兵更是傷亡殆盡,大將宋顥、陳林雙雙陣亡,餘下戰將幾乎個個帶傷,在這樣的情況下,王世充別說是馬上發起進攻獨吞功勞了,就是想在陳應良與賊軍決戰時多分一杯羹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別無選擇之下,王世充也只得退而求其次,命令道:“把沒有受傷計程車兵和傷勢較輕計程車兵單獨編製成軍侯命,再把山陽的鄉勇調五百人過來,等到陳應良小賊和亂賊決戰時,能搶多少功勞就搶多少吧。”
頭上包著帶血紗布的王世惲垂頭喪氣答應,然後又說道:“賢弟,你主意多,能不能想過辦法,暫時穩住陳應良小賊幾天?只要三哥的援軍到了,我們就有希望拿下最多功勞了。”
“緩兵之計我有的是,可你認為陳應良小賊會上當嗎?”王世充苦笑反問,王世惲啞口無言,大半帶傷的王氏家族成員也是個個垂頭喪氣,全都對陳應良這個所謂戰友傷透了心——碰上陳應良這樣的戰友,老王家真是祖上不積德啊。
“唯今之計,也只有希望杜伏威和李子通兩個賊頭能爭些氣,別急著逃命遠離我們,多支撐幾天。”王世充嘆了一口氣,又嘆道:“三天!我多的不要,只要他們能支撐三天時間,我們就有希望拿下這場大戰的最大戰果。”
王世充一家還只是咆哮大罵,與此同時的賊軍營中,以杜伏威、輔公祏和李子通為首的大賊頭們卻是在歇斯底里了,尤其是小腹被流矢射中的杜伏威,不顧自己的傷口還在流血,砸著桌子只是怒吼,“無恥小人!卑鄙至極!有本事你早些時間南下啊,等老子和王世充打得兩敗俱傷了才跑來揀便宜,算什麼本事!宰了你,總有一天我要宰了你這個無恥之徒!”
咆哮怒吼間,動作劇烈扯動小腹傷口,痛得杜伏威難免又是一陣臉青嘴白,輔公祏慌忙上前問安,杜伏威卻一把推開他,衝著剛從前線逃回來報信的夏大蟲問道:“陳應良奸賊的隊伍,和以前比起來情況怎麼樣了?戰鬥力是增是減?”
“乾爹,說了你可別生氣。”夏大蟲戰戰兢兢的答道:“和譙郡大戰時比起來,陳狗官的隊伍明顯變得厲害多了,兒子今天率領兩千軍隊出戰,陣形都還沒有布好,就已經被他的一千騎兵沖垮,如果不是我也騎著馬跑得快,恐怕就沒辦法回來給你送信了。”
“陳狗官有這麼多騎兵?”杜伏威臉上又有些變色,見夏大蟲鄭重點頭,旁邊的李子通、輔公祏也是臉色有些發白,尋思陳應良既然能組建起這麼多騎兵,那麼麾下的重步兵也肯定少不到那裡。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