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曾經慫恿皇帝陛下殺了什麼人!”
裴弘策心中一凜,趕緊點頭,輕聲唱諾,樊子蓋又叮囑道:“記住,一定要保住陳應良的腦袋!只要他能活下來,老夫和皇甫無逸自會上表給他求情,你再請你那兩位族兄出面,在陛下說些好話,陳應良的小腦袋就能保住!這小混蛋雖然油滑可恨,但老夫也不想讓他屈死!”
“謝樊留守對小侄的關愛,下官先替小侄謝你了。”裴弘策向樊子蓋微微拱手,又低聲說道:“那劉長恭怎麼辦?是否也全力保住?”
“他無所謂,反正是廢物一個,死就死吧。”樊子蓋輕描淡寫的說道:“如果宇文述他們堅持要找一個替罪羊推卸罪責,劉長恭倒是個不錯的替罪羊,也順便給你你侄子當個替罪羊。”(劉長恭:……。)
………………
一夜時間很快過去,第二天清晨辰時,朝陽剛剛升起,訓練有素的隋軍三大主力就已經集結完畢,準備向西出發,樊子蓋和皇甫無逸等東都文武簇擁著越王楊侗親自出城為隋軍主力送行,裴弘策也率領了象徵性的一千軍隊出城,準備加入隋軍主力隊伍,聯手前往崤函道追擊叛軍主力。
被雲定興鼓動,早就在心裡拿定主意的宇文述當然不願裴弘策同去追擊礙事,可是同樣老奸巨滑的樊子蓋卻搬出了越王楊侗這尊小大佛,讓楊侗出面安排裴弘策率軍同去追擊,宇文述再不樂意也不敢當面拒絕——倒也不是完全不敢,實在是拉不下這張臉。無可奈何之下,宇文述也只能拱手從命道:“謹遵殿下鈞旨,請殿下放心,微臣一定會盡力與黎國公攜手殺敵,力爭將楊玄感叛賊誅殺在崤函道內。”
楊侗對宇文述報之以宮廷禮儀教匯出來的微笑,雲大少卿卻在旁邊悄悄撇嘴,無比蔑視越王楊侗的卑劣行為——隋軍三大主力隨便拉一支出去,都可以輕鬆碾壓楊玄感麾下的烏合之眾,根本就用不著右武衛的垃圾軍隊去幫倒忙,楊侗堅持要派裴弘策率軍同行,擺明了是想去佔便宜分功勞嘛。
敲定裴弘策隨同出征的事宜,隋軍三大名將剛要下令全軍出發,安喜門正北的官道之上,卻突然衝來了一匹快馬,馬上騎士穿著驛卒服色,背後還插著代表十萬火急軍情塘報的紅色小旗,樊子蓋見了忙向東都文武眾人努嘴,東都兵部侍郎祖韋澄會意,慌忙親自迎上前去,亮明身份接過塘報,低聲問了驛卒來歷,然後又飛奔回了樊子蓋和楊侗等人旁邊,呈上塘報奏道:“稟越王殿下,稟樊留守,是桃林縣令王府君的加急塘報,弘農戰場有新的戰情發展。”
事關軍情,原本已經準備出發的宇文述和來護兒等人自然是暫不下令,等待了解新的戰情變化,樊子蓋也不敢怠慢,趕緊接過了沾有雞毛的塘報開啟,匆匆只看得幾眼,樊老頑固的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了,旁邊的皇甫無逸心知不妙,忙問道:“樊留守,出什麼事了?”
“王府君奏,閿鄉方面透過水路急報,叛賊的偏師分南北兩路,全都越過了我們東都右武衛的隊伍,搶佔了弘農以西的有利地形。”樊子蓋臉色陰鬱的答道:“王府君還奏道,兩天前,桃林的鄉兵發現叛賊偏師從秦關舊道穿插,王府君試圖與我們右武衛的隊伍聯絡告警,卻因為叛賊阻路,沒能將訊息及時送到劉長恭他們手裡,錯失了攔截機會。”
聽到樊子蓋這番話,在場只要稍微有些軍事頭腦的文武官員,全都是臉色頓時大變,宇文述、來護兒和屈突通三個老丘八更是臉色陰沉得可以擰出水來,因為他們知道,在隋軍隊伍追上叛軍主力之前,叛軍主力最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