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言語都已經說了出來,王世充麾下的一幫豺狼虎豹那裡還能不明白他的真正用心?當下韋節、楊續等馬屁精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立即就行禮說道:“鄭公所言極是,鄭公功比堯舜,德播四海,理當受封王爵,領受相國。”
王世充假惺惺的謙虛時,他麾下還算正直的李世英卻馬上反對道:“不可!鄭公雖有大功於朝廷,但眼下李密未滅,宇文化及未破,河南之地,也尚且為三家共有,鄭公此時稱王不僅為時過早,還必然會使將士離心,被四海恥笑。”
十分不滿的看了李世英一眼,王世充冷哼說道:“本公不過就是抱怨一下位居晚輩之下,佐郎何必如此緊張?再說了,本公是否有資格受封王爵,也是陛下說了算,旁人如何能做得了陛下的主?”
李世英無奈閉嘴,韋節和楊續等馬屁精卻是心領神會,結果才剛到當天下午,在王世充的直接授意下,以段達為首的十餘名文武官員便一起進宮拜見楊侗,以王世充功勳卓著為名,要求楊侗冊封王世充為鄭王加相國,還比陳喪良更加過分的要求楊侗授予王世充九錫。性格剛強的楊侗斷然拒絕,奈何楊侗現在說的話對王世充而言跟放屁沒什麼兩樣,所以到了第二天,一道連楊侗自己都沒見過的詔書便當朝公佈,冊封王世充為鄭王、相國、加九錫,封河南土地為鄭國土地,鄭國設丞相及文武百官。
事還沒完,如願以償的和女婿一樣自封為王后,王世充仍然還不肯滿足,又馬上就盯上了楊侗那已經名存實亡的皇帝寶座,暗示部下勸說楊侗把皇位禪讓給自己。然而這一次,就連當初出賣元文都等人的段達都有些吃不住勁了,力勸王世充等等再說,最起碼先把虎牢關拿回來重新掌握東都戰場的主動權,同時也先搞定與陳喪良的和約,然後再考慮這件事,王世充對段達的話倒也還算勉強能聽得進去一些,努力按捺住心頭渴望,一邊著手準備反攻虎牢關,一邊等待不肖女婿的訊息,同時還是迫不及待的著手佈置各種祥瑞徵兆,為謀朝篡位做鋪墊準備。
王世充也還算能用人和抓時機,派遣長孫安世北上與陳喪良商議和約,原因有二,一是隋軍主力目前正在北線戰場,無力東顧怎麼都得對王世充容忍一二,二是長孫安世是陳喪良正妻長孫小籮莉的嫡親堂兄,和陳喪良有很近的親戚關係,說話比較方便。但王世充絕沒有想到的是,他的使者長孫安世北上抵達太原時,陳喪良早已接受了李建成的投降,拿下了太原東西兩城,已經徹底騰出了手來,還已經在著手準備率領主力返回關中了。
看在長孫小籮莉的面子上,陳喪良十分客氣的接見了長孫安世並賜宴款待,酒過三巡後,肩負重任的長孫安世小心翼翼提出王世充的要求,結果陳喪良一聽就笑了,笑著說道:“我那位岳丈大人還真會異想天開,新安、宜陽和澠池這三個地方,都是本王麾下將士流血流汗從李密逆賊手裡奪回來的,那有憑白無故交與他人的道理?還有,宜陽還是我的祖籍所在,我的祖宗陵墓都在宜陽,做子孫的,豈能把先人陵墓拱手交與他人?”
“殿下所言極是,但殿下你畢竟是我們鄭王的女婿……。”
長孫安世還想努力勸說,但是話才說了一個開頭就被陳喪良揮手打斷,陳喪良揮著手說道:“不行,王世充是我岳丈不假,但大隋土地乃是朝廷所有,一尺一寸都不能讓與他人。回去告訴我的岳丈,想締結和約可以商量,但必須以現有控制地為界!想要新安和宜陽也可以,看他有沒有本事武力拿下!也看是他能拿下新安宜陽,還是我能拿下他的東都洛陽!”
長孫安世楞了一楞,萬沒想到陳喪良會把話說得這麼絕,還直接說出準備開戰的話,旁邊做陪的陳喪良新寵臣封德彝也是張口結舌,同樣沒有料到陳喪良會直接以武力威脅。所以到了陳喪良把長孫安世打發離開之後,封德彝馬上就向陳喪良驚訝問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