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過來!”巴哈有些不耐煩,他大手一伸示意阿吉進屋。
“我。。。我給他們喂一些牛肉。。。”她有些怯懦,剛才許諾的“好”,像她的身形一樣被夜風吹得搖搖欲墜。
“你還想讓它們再咬一口?!”巴哈看到已經進入戰備狀態的兩隻獒獸不敢輕舉妄動。
“沒事的,它們沒有傷。。。”
“夠了!”巴哈將手一甩,瞪大了眼睛,隱忍多時的怒氣直接迸發出來:“你還想著那喇嘛!是不是!”
搖搖欲墜的阿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隱藏在陰暗角落的隱秘竟然被巴哈一把火照的透亮。她捂著嘴巴,眼淚圈在眼眶中忘記掉下來。
黃點看著背光而立的男人,他滿臉的憤恨,繃緊的背脊像隨時崩塌的山。二黑不懂那麼多,對他來說送肉的阿吉不是壞人,而站在自己對面突然大吼的男人是在挑釁,他聽不懂人類言語中曲曲折折,只看得到阿吉被嚇壞的樣子。獒的天性讓他直接躍起張著大口咬向巴哈的肩頭。
“哼。。。”巴哈是個獵人,對猛獸的襲擊自然有經驗,他抬臂而上,身子一轉順著二黑撲了的方向順向使力,減少衝擊。同時他伸出另一胳膊鎖住二黑的喉嚨。二黑吃癟抬腿向著巴哈的小腹重重蹬腿。
一瞬間又一聲悶哼響起。
“二黑!”黃點再叫已經為時已晚,二黑白森森的牙齒緊緊的咬著巴哈抬起的小臂,巴哈咬著牙沒有反向拉扯,反而將健壯的小臂使勁向著二黑的嘴巴里塞。
這次換二黑一聲類似乾嘔的聲響。
“巴哈!”阿吉叫喊一聲飛快的跑向和黑獒糾纏的丈夫。
“滾開!你還想再傷一次!”他抬起眼睛狠狠地對上阿吉的淚眼。
這次黃點看得分明。巴哈眼裡有吃醋的憤怒,有揭開傷口的尷尬,還有一抹壓抑不住的慌亂。
“汪汪,二黑,停下吧!”
黃點看著那雙蘊含複雜情感的眼睛,輕輕的吩咐二黑。
“唔唔。。。嘔。。我要喘不過氣了。。。”二黑的喉嚨快憋悶壞了,這是他第一次載在一個普通人手中,那個光頭有神力,不算!這真是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巴哈黝黑的臉突然一白,鬆開了箍緊二黑的手臂,然後弓著腰捂著下體。二黑也趁空檔後腿一蹬跳到一邊咔咔的乾嘔著。
“巴哈。。。”阿吉伸手要扶他,誰知巴哈大手一甩將阿吉撂倒一旁。“就算我廢了,我也不放開你!”巴哈喘著粗氣伏在地上看著倒在地上的妻子。
“巴哈。。。我嫁給了你,就沒想著。。離開。。”
她躺在地上,看著漫天的星辰,眼中的空洞的如同星辰身後的黑夜,無邊無際的黑,是迷茫。
胳膊上扎著血窟窿的巴哈晃晃悠悠的站起來,他躺倒阿吉身邊,手臂已攬將姑娘放在身上。
“從今往後…你只能看我!”
他是獵戶,粗鄙直接,沒有月亮情詩,在他看來,他看上的獵物,他會千方百計的獵上。愛,沒有佔有來得實在。阿吉說不離開,他卻沒由來的心軟。很早以前他就看上阿吉,他讓阿爸說託人做媒,卻沒有音訊。那時,他會穿得體面,時不時的去布達宮山下的城鎮,在西街逛著,看著勤勞的阿吉打理著西街牛肉鋪。蘇
她,是他見過最好看最溫柔的女子,他買過幾次牛肉,卻因為嘴笨給了她錢便離開。而她也從沒將自己放在眼睛裡。
“黃點…”斑若苦不知何時來到黃點身後,他笑得溫柔,淡淡的說:“哎。。。你們又惹事了…”他放下木杖,在黃點身後席地而坐。
黃點自然的從般若苦的腋下鑽過來,將大大的腦袋無力的靠在紫色肩膀上。她像坐在老伴懷裡看著前方皮影戲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