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管姨母再怎麼胡攪蠻纏也無需我在她面前多說些什麼——說也沒用,交由嶽老爹作主就是了。
正要問身邊綠水此時是什麼時辰,忽聽得她一聲驚呼,還沒來得及反應,突然便覺得自己整個身體騰空而起,緊接著耳邊一陣風聲,被人箍在懷裡騰挪跳躍著不知帶往了何處。
我沒有掙扎,只是無奈地道:“田公子,可否放下靈歌說話?”
“放下?你這臭丫頭不在房內好好歇著,跑出來瘋什麼勁兒?!”田幽宇薄怒的聲音在頭頂上方響起,“既然你想瘋跑,那我便帶你瘋個夠!”
“田公子,靈歌有話想要對你說,可否先將靈歌放下來?”我平心靜氣地道。
“好,你說!”田幽宇向上一個縱身,聽得腳下一聲瓦響,想是帶著我躍到了房頂之上,而後坐下身來,將我橫著抱在他的懷裡,大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射在我的臉上。
我輕輕抬手理了一下紛亂的頭髮,靜靜地道:“田公子,靈歌已不止一次地對你表明過,我對你並無絲毫男女之情。強扭的瓜不甜,你這樣鑽牛角尖,對你我都無好處。還望田公子能夠及時收手,另覓真愛,莫再讓靈歌困擾了,可好?”
田幽宇哧笑一聲,道:“我也不止一次地對你說過,你的男人只能是我,田幽宇!我不管你現在對我有沒有男女之情,當你真正成為了我的女人,我會讓你死心踏地的愛上我!想讓我收手?你別做夢了!如今你的身體都已被我看過,除了我你還能嫁給誰去?”
我笑笑,淡淡地道:“田公子莫非以為女人這輩子除去嫁人便再沒有活路了麼?靈歌可以出家,可以終身不嫁,若是人言可畏,靈歌大不了一輩子不出家門,再不成,還有一條死路可選,倒也徹底解脫了。”
田幽宇聞言低下頭來,重重的鼻息噴在我的臉上,咬著牙怒聲道:“你在拿死來要挾我麼?少犯混了臭丫頭!你就是走到鬼門關,我也能把你扯回來!別讓我發現你有這樣的蠢念頭!否則你永遠不會有機會再見到除我以外的任何人!”
“田公子難道要寸步不離靈歌左右麼?還是想將靈歌手腳捆了囚禁起來?”我嘲弄地笑,“若非以上這兩樣,只怕田公子是攔不住靈歌求死之心的。”
“我不介意用你所說的這兩種方法,”他惡狠狠地道,捏著我下巴那隻手的大拇指用力地揉上我的下唇,似乎是在捻著一片已經失去生氣的花瓣,“若你不信,我們現在便可嘗試!”
“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棄糾纏?”我睜大眼睛望著無盡的黑暗處,那最深的地方彷彿是他陰冷的雙眼在盯著我看,“田公子,有些事在你這樣的人看來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眾生平等。女人同男人是一樣的,也需要尊重。而你從來不曾尊重過我的想法和意願,只一味地霸道野蠻,這樣的你,我永不可能愛上。”
田幽宇放聲笑起來,突然又將笑意一收,沉聲道:“尊重?那好,我問你:一個母親抱著孩子走在佈滿陷井的山路上,孩子不滿被母親抱著限制了手腳,想要跳下來自己走,你說這個母親會不會放手?”
“可你不是母親,我也不是孩子。”我淡淡地道。
“而我想保護你的心卻同那母親是一樣的!”田幽宇沉著聲音一字一字地道,“你就是那個根本沒有自保能力、天真得可笑的孩子!我不會為了尊重你的意願就放開你,除非有人比我更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嘲弄地笑起來,道:“殊不知田公子你對我來說才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人呢!”
田幽宇頓了一下,忽而托起我的下巴,低沉地慢慢地道:“你,當真是嶽靈歌麼?”
“說不是,可我的身體是她的;說是,我的心卻早已不再是她。”我笑笑,“田公子,你喜歡的是以前的嶽靈歌罷?將你當成